玄衣尊者提及了寧王,靳遠之失落一事,或許確為寧王從中作梗。皇上與燕王鷸蚌相爭,皆要撤除靳遠之而火線得心安,隻因靳遠之手中有代表先皇無上權威的禦龍令,靳遠之不除,就好似先皇仍在,皇上與燕王便毫不敢超越先皇之令。寧王卻可趁此機會坐收漁人之利,將靳遠之匿藏他處,借用先皇高貴之名,作為本身對峙皇權與兄長的有力兵器。

一向身在暗處的女人橫眉冷眼口中輕哼,手臂微揚之際鵂鶹粟兒振翅高飛,女人又再惡狠狠猛瞪少年一眼,口中似有喃喃自語,亦自騰空而騰飛身撤離。

“龍鼎成怒而瘋魔,凝劍園已成火海廢墟。”女人終究插手發話,“流鳶,尊者問你作何解釋,你且莫要自作聰明轉移話題以期推辭任務!”

“呦,流鳶,我如何不曉得你何時竟成了廟堂良臣江湖聖賢,等閒是請不動見不得。驚擾了您的台端,倒是我的不是了。你聽清楚了,是玄衣尊者命我找你來此,你覺得我倒很情願接這差事!”女人眼神不懷美意,口中更是冷嘲熱諷,心下悄悄謾罵麵前少年,若不是玄衣尊者正視予他,憑他一個無用的瞎子十有八/九早已做了女人的掌下亡魂。“漢陽一行,你但是舟車勞累居功至偉,那靳遠之的項上人頭此時卻在那邊呢?”

“部屬服從。”少年端倪低垂昂首施禮,也將色彩掩於陰暗,卻叫人無處猜想心中所思。

皓月騰空灑銀泄玉,秋水共色露華正濃。

“罌鵂。”清俊少年一襲素衣,語意冷酷淡然不帶一絲感情波瀾,手持紫玉竹杖自月光儘處徐行行出,“吃緊喚我,是為何事?”

女人一見青銅麵具背後的人影飄忽而至,趕緊俯身施禮:“尊者台端,有失遠迎。”

“既是有人冒名頂替,靳遠之失落之事必定另有玄機。”少年頜首續道,“尊者或許有所不知,部屬於磨山之上,巧遇了一個行跡奧秘的女子,那傀儡屍首便是由她安葬。”

“京師,帶她去京師。也要寧王一睹我們的籌馬。”鬼語幽冥詭悚冷若千年寒冰,聲音未斷身形卻已飄忽遠去,“流鳶,與此女子為伍,你要謹慎不露身份。龍鼎成痛失三命,或許也會找你費事。”

“但願不要如我所想一語成讖。” 少年昂首自語,掌中紫玉竹杖輕擊空中,數聲輕咳回身拜彆。

清逸少年本自眉宇微凜臨窗而立,卻聽一聲鋒利鶹鳴由遠及近,暴戾恣睢劃破沉寂長夜,隻教見者失魂聞者喪膽。少年耳際微顫側首凝眉,固然似是略有遊移不決,但還是身形一揚破窗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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