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的神采這才都雅了些,點頭道:“知錯能改,善莫大焉。你出門在外,替師門辦事,更當謹言慎行,莫讓旁人覺得我乾靈書院弟子都是這般傲慢無禮、目中無人!”
迴應他的,是秦嘯的一隻鐵拳。尚未反應過來的他麵前一花,便被這一拳狠狠砸飛出去。
車內男人語氣慵懶,打了個哈欠問道:“對了,住處可曾安排好?要求我記得都傳書給你了,床褥必然要金絲雪絨料的,不然我睡不著;吃用這些要求倒不高,茶要上好的天湖龍井,酒要最好的醉仙釀,常日裡藥膳天然不能少,嗯,差未幾就這些。”
隻不過秦嘯身材刁悍非常,力量速率都幾近是淺顯聚氣武者的兩倍,加上已然大成的四象步法一開可謂是身如幻影,如果敵手冇有練過同級彆且一樣大成的步法,底子就已經不是一個量級。
如果夫子寫封手劄告他一狀,隻怕他在乾靈書院就要坐一輩子冷板凳了。如此一想,他更是渾身發冷,倉猝爬起來恭敬見禮道:“門生沈秋,拜見師兄。方纔多有衝犯,門生知錯,還請師兄包涵。”
“噓——”城門處眾武者紛繁麵露不屑,一人嘲笑道:“你本身空有一身聚氣三重的修為,他卻隻要聚氣一重,躲不過這一拳能怪誰?”
“哦。”秦嘯點頭,笑道:“我本也冇籌算出來。”
“你……”男人轉頭看向他,神情一變。
“夫子,你怕是勸不出他來。”秦嘯嘴角一勾,壓下夫子的手,笑道:“你說過,這些不過是外門弟子,還代表不了六大宗門。何況,即便是乾靈書院出來的門生,說到底也還是武者,憑氣力說話。”
“哈哈,師姐你快看,這麼多人都是在等我們麼?”
銀色流光貼臉而過,僅僅隻是削斷了他幾縷髮絲,他卻仍然麵色發白、神情驚駭地看著秦嘯,身材仍然僵冷非常,一動也不敢動。
流光斬落,雙掌迎上,亮白光彩與銀色流光轟然撞在一起,“嘭”一聲爆散出數圈純白勁氣,劃破了二人身上的白衣。
夫子邁步上前,但還將來得及說話,便被馬車內傳出的話語氣了個七竅生煙。
夫子笑道:“你就站我中間吧。”見沈秋傻站著,蹙眉道:“你也過來。”
聚氣三重,四道玄天真氣,合計十六道真氣,是秦嘯的兩倍,光按修為來看此人必定是比秦嘯要強很多的。
馬車之前並冇有趕車之人,但四匹白馬卻較著顛末練習,仍然跑的不急不緩,文雅而安閒。光是這份雍容氣度,便足見乾靈書院那深厚的秘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