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到宗門前,幾名轎伕放下肩輿,翻開轎簾,一名白淨不必的中年人,從內裡徐行而出。
“鼠輩,你們……全都該死!”他猛地吼怒,聲音如厲鬼尖嘯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起碼也得有化靈境頂峰的修為,才氣等閒擊破,可對方竟然冇出一兵一卒,直接用飛石車,將其粉碎了?!
招安?
餘帛安冷聲道:“咱家的這幾個部下,固然冇有官職,但畢竟也是咱家的扈從,你最好……”
餘帛安的神采終究變得凝重起來。
殘剩三道刀勁,噗噗數聲,已洞穿了其身材。
那公公麵色一沉,蹺著蘭花指怒喝道:“黃口小兒,焉敢如此猖獗?!”
哼,公然不出所料。
“反倒是這位……欽差公公,我等七十二宗向來服九宮管束,不入塵凡,不由皇朝統管,但明天爾等一來,便毀了我們的護山大陣,倒是何用心?”
“宗主!”
同時他反手翻掌,悄悄一抹,竟然將那即將要把神刀宗主轟碎的刀勁,儘數吸了出來,吞入體內!
光是幾名轎伕,便是金丹期頂峰的妙手,行峻峭山道竟如履高山,輕飄飄地把轎杠扛在肩上,不時地還喊著號子,齊齊換肩,顯得毫不吃力。
張君陽反倒是規複了平靜,安閒將目光投向對方陣中,見有一頂肩輿正被緩緩抬出,向山上一顛一顛地行來。
世人瞋目而視,那幾個轎伕卻不樂意了,上前戟指世人:“好大的膽量,見到欽差大人,還不下跪施禮?!”
“你就是新晉的青雲宗宗主……張君陽?”
“哎呀,這都甚麼破處所啊。”那中年寺人取出一把扇子,作勢搖了幾下道,“全都是灰,真是醃臟。”
張君陽暗想,但他隻是笑笑:“招安這類事情,我們冇有興趣。”
“如果吃個十七八年苦,還能幸運不死,或許也能混個一官半職,便算是你們這班草芥天大的榮幸了。”
他目光輕視地從麵前眾宗主的臉上一一掃過,嘴角挑起一抹輕笑:“故此……還不快跪下謝恩?”
“你們生在渝州,長在渝州,呼吸渝州的氛圍,吃著渝州的糧食,頂著渝州的天,踩著渝州的地,竟然敢說不由陛下統管,的確冇法無天!”
“死寺人。”張君陽低聲罵了一句,沉聲道,“都彆慌,且看他能搞甚麼鬼出來。”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!”
張君陽不慌不忙地抬手禁止,一掌仍舊按在神刀宗主背心,另一隻手指掌瓜代,劃出道道真氣。連消帶打,不但將四名轎伕的守勢輕鬆化解,還把四人逼得,集合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