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二人回到華山,便前去拜見嶽不群。
足足半個時候的工夫,令狐沖體內的摧心掌力才被他消逝一空。
嶽不群說完,也不擔擱,當下便帶了令狐沖到了一間靜室內,輕哼一聲,麵上紫氣一閃,氤氳昏黃,已是運起了紫霞神功。
他運足功力,連連在令狐沖前胸後背諸多大穴上拍了幾十掌,絲絲縷縷的醇和真力透過毛孔穴道打入了令狐沖體內。
令狐沖也是驚駭不已,臟腑之傷,對習武之人來講,最是可駭,他幾近能夠設想,如果那摧心掌力發作,本身會落得個甚麼了局。
“啊,徒弟,那該如何是好?”
“呼,那就好,這餘滄海,實在暴虐,竟然對衝兒一個後輩下此毒手,端得不當人子。”
嶽不群長出一口氣,有些怠倦地說道。
冷風徹骨,隻是一比武,令狐沖便心中一涼,餘滄海的鬆風劍法,劍招綿密流利,比起青城四秀來,不知短長多少,麵前青光熠熠,劍風吞吐,仿若無儘鬆林,針葉颯颯而落,無處不在,無所不有。
“這麼說來,你還曾與餘滄海比武了?”
比及嶽不群和令狐沖從靜室中出來,甯中則,嶽靈珊,李玄等一些華山派核心人物早就從陸大有處獲得了動靜,也趕了過來。
“還好,衝兒中掌光陰尚淺,那摧心掌力還未曾發作,以我華山紫霞功之妙,總算是把那掌力給消滅了。”
“罷了,賢侄的劍術精美,已經遠賽過老夫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了,嶽兄後繼有人,可喜可賀了。”
“師兄,如何樣了?”
見到二人無恙,紛繁鬆了口氣。
甯中則有些憤恚地罵道。
這等內家傷勢的醫治,最是耗神,即便嶽不群功力深厚,醫治完成以後,也是神采發白,額頭上模糊有些汗漬。
嶽不群此時已經沉著下來,細心一想,感覺此事也不奇特,餘滄海的性子他還是有幾分體味的。
沉吟半晌,他眼中暴露一抹陰沉的寒光,這才沉聲問道:“衝兒,你們此次前去青城山,是不是與人產生牴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