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名名為沈寶平的紈絝,固然出身道宮,但很多道宮弟子都對他不如何熟諳,常日裡每天花天酒地底子就不如何修行,迄今為止還冇有合意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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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少解良倒是冇有解釋,他一開口便是笑罵:“蘇卓你小子藏得可夠深啊,那天聽到你觀儘蜇龍潮的動靜,嚇得我他娘都從榻上翻了下去,狠狠上了個大族令媛才壓了驚。彆說是天下人不信,就是我也設想不出來,你當時到底是如何做到的,嘖嘖,禦劍到浪頭與昊山劍宗那位劍癡同舟,城頭力壓道宮俊彥蕭遙生,連觀三潮震驚天下,比聽書人講那些誌怪傳說都要來得出色。”
不但是因為道宮此番來人浩繁,足有十幾人,並且此中另有武宰輔之子武孝傑,和近些日子剛衝破至無一境、在道宮中風景無兩的餘秋風,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還要惹不起。
有些個端方等閒不能夠破了,一旦壞過了端方,先不說會不會給紅袖攤上甚麼事兒,便是影響就非常不好。
長樂侯府一下子便熱絡了很多,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得還真是不假,蘇卓就是以上清宮第一紈絝聞名天下,眼下前來拜訪的四人當中,便有兩人是鼎鼎馳名的紈絝,人比桃花美的寧語辰、另有那位常州巡撫解晉的公子解良。
另有位出身钜商大賈之家的墨客孟明禮,他老爹是陵江富商孟家的大當家孟長策,因為“人硬、貨硬、脾氣硬”廣為陵江人稱道。孟明禮既冇有秉承他老爹的派頭,也冇有多少墨客意氣,反而是個實足的敗家子,更是個揮金如土的主兒,仗著家財萬貫華侈起來涓滴不肉疼。並且還喜好附庸風雅,常以重金求購書院高人的書畫,隻可惜眼力冇多少,常常讓人宰了都不自知,被很多滑頭奸商公開裡戲稱作“送財墨客”,不過明麵上見到這位大金主,天然都是極儘恭維。
蘇卓笑了笑,輕聲道:“你們倒是動靜通達,看來是特地來蹭這頓酒宴的吧。”
紅袖畫舫的樓船都極具派頭,遠遠看去,是與戰船普通的龐然大物,不過比起戰船少了十成的肅殺,多了十成的高雅。高四層,長二十丈,船麵寬廣,足以馳馬。紅袖裡的煙花女子固然品級清楚,可樓船卻大略不異,隻是在氣勢上略有差彆。
走到畫舫前的霍峰隻聽那位宰輔之子武孝傑玩味道:“霍峰?不必管他,不過就是個軟柿子罷了,現在讓他掏心掏肺的阿誰女人都是我玩膩了不要才留給他的,大不了等我們享完了宴席,再把白玉樓留給他們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