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受了傷,不敢再同要發瘋的林廷禎硬拚,再說,現在他是天宇閣主,身份崇高得很,也犯不著如此冒險。
二人展轉之間,已過數十招,掌力激起的氣流聲如波瀾。
樓上的窗子大開,玄色的長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南宮靖肩上站著一隻金翅鳥,他抬手在金翅鳥抬起的爪子上抽出一份錦書。
陰邪的掌風似是附骨之蛆,林廷禎一個旋身,風雷以內力運轉百脈,不要命般的又衝了上去。寧肯兩敗俱傷,也不能放過水中月這個賊子。
水中月手裡握著令牌,心中卻在嘲笑,何為不傷害?他恨極了姓林的,他都奉上門來了,如何能讓他安然分開?
他就那樣隨便站著,那弟子卻感遭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威脅,彷彿隻要他情願,隨時都能夠擰斷他的脖子。
隋陽,清風堆棧。
那是天機殿的靈鳥,為南宮靖帶來了天機子的錦書。
林廷禎心中狂怒,他如何會有金令?
看罷,他手掌運勁,錦書化為齏粉,隨風消逝。
林廷禎目眥欲裂:“好狗賊,天宇弟子豈容你隨便殛斃?水中月,納命來!”
疾退地同時,他探手入懷,摸出天宇閣金令,高高舉起,大聲喝道:“金令在此,你們誰敢不從!”
這一下,天宇閣諸人立時一臉肅色,水中月臉上肌肉都在鎮靜地顫栗,伸手一指林廷禎,號令道:“快些擒下他!”
水中月手撫前胸,暗想那道真氣好霸道,他仍覺胸口氣血翻滾,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吐血,他暗運真氣,把腥甜之氣壓了又壓,才陰陰笑道:“你說我的夫人?哈哈,你孃的滋味真是美得緊!現在已成了本閣主的夫人!公然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!哈哈哈……”笑到對勁之處,胸口一陣劇痛,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,不由咳嗽起來。
話落,也不管林廷禎,拔身而起,青衣飛揚,逆著風騰空遠去。
與此同時,一聲響雷自世人頭頂炸起。
沈愈清冷的鳳目中鮮少的現出了擔憂之色,阿薇固然逃脫了,卻不知有冇有受傷?這會兒不知躲在那裡,是否安然?
沈愈站在遠處,見林廷禎雖傷勢未愈,卻並不見敗象,便回身拎起一旁旁觀的天宇閣弟子,指風一拂,封了穴道,走到僻靜處,淡淡問道:“剋日天宇閣有冇有特彆的事或者人?”
他狂怒當中,真氣盪漾,潛力發作,身形如一隻火鳳騰空而起,腳下在天宇閣諸人腦袋上幾個起落,直衝向水中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