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之春的表情極其龐大,雖知六皇子看上的人是懷清,卻也冇想到,他會如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,並且,葉之春感覺六皇子今兒不太對勁兒。
忽想起前些日子為體味揚州通判葛連升的炭毒,老四奏請謄抄蘇毓敏醫案的事兒,醫治葛連升之毒的人莫非也是她。
韓章道:“孃舅想說甚麼不打緊,首要的是,若張懷濟的妹子就是蘇毓敏的孫女,莫非你想娶仇敵的孫女不成。”
慕容曦寂然坐在椅子上半晌兒方道:“父皇應了護國公府的婚事。”
皇上哼了一聲道:“都說無奸不商,這些鹽商哪是給邱明臣脫罪,是想要朕一句話呢,怕朕究查他們的賄賂之罪,他們不止給邱明臣脫罪,還順道告了張懷濟的刁狀,說張懷濟勾搭鹽幫難堪江南的鹽商,提及這個,朕倒不知,張懷濟這個揚州知府跟那些江湖人怎牽涉到了一起。”
韓章內心暗驚,倒不想他用情如此之深,忽的鬆開他道:“既如此,孃舅也不攔著你。”慕容曦剛往前走了幾步,忽聽他孃舅道:“你可知張懷清那丫頭的出身?”
慕容曦一愣,心說我哪兒曉得啊,卻一想凡事兒總得有個前來後到,便婚事也一樣,橫是不能因為本身看上赫連家的女人,就得搶了餘雋的媳婦兒,這從哪兒也說不疇昔啊,既是先許的餘家,想來該是大女兒,本身就說瞧上二女人得了。
可到底下這一輩兒上,卻並無嫡出貴女,兩個女人都是侍妾所出,且堂而皇之的求娶護國公府的女人,也太明目張膽了,故此纔沒人打護國公府的主張,卻不想六皇子倒是頭一個。
皇上忽的笑了起來:“朕還隻當你不走這些心機呢,本來是瞧上了那丫頭,那丫頭的姿色是比她姐強些,且是個才女,聞聽琴棋書畫樣樣拿得脫手,老六你倒是好眼力啊。”
葉之春一驚,忙跪下:“微臣不敢。”
想到此,便道:“兒臣瞧上的是赫連府的二女人。”
故此,葉之春正想招兒把張懷濟從江南調出來呢,這當口若因為慕容曦皇上再遷怒懷濟,可就成了火上澆油。
葉之春忙道:“比若瑤生日小些,卻隔了年,本年十六了,是鄧州城外桑園村的人,傳聞是醫聖先人,祖上世代行醫。“
葉之春道:“貪字當頭,失了本心,有現在的了局也是咎由自取,萬歲爺何必如此。”說著瞥了眼仍跪在地上的慕容曦。
本身倒是不在乎,卻孃舅又該如何,父皇最忌諱的便是外戚乾政,餘家尚且千方百計的避嫌,更何況本身,此事千萬不能連累孃舅,卻本身跟懷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