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出去了,葛夫人才道:“這位知府府的蜜斯真真魯莽,怎好劈麵質疑神醫的方劑。”
姚文財叫人送了五十兩銀子過來,交到保長手裡,去安設二賴子哥倆的後事不提,且說懷清,案子結還在通判衙門待著做甚麼,家裡另有好些事兒充公拾呢,剛要走,就見背麵蹬蹬跑出去一個小丫頭,瞧打扮像是內宅裡服侍的,神采頗鎮靜,出去也顧不上在大堂就道:“老爺您快去瞧瞧老夫人,燒的人都迷了,夫人哪兒焦急呢,叫奴婢來請老爺歸去。”
懷清忍不住笑道:“你倒是比我還念著南陽,南陽再好也不是家。”
她這話一出口,葛連升又有些思疑了,他娘但是病了有日子了,來了多少大夫也冇人敢這麼大包大攬的說一劑而愈,這丫頭倒真敢張嘴。
那老頭點頭晃腦之乎者也的背了一通藥書才道:“老夫人之症本不要緊,隻因未早請老夫醫治,故此擔擱了,現在要治卻有些費事,先吃三劑藥嚐嚐吧。”說著叫中間的門徒翻開藥箱開方劑。
葛夫人不由暗怪丈夫胡塗,怎叫知府大人的妹子來瞧婆婆的病,這麼個十七八的丫頭,難不成還會醫術嗎,卻一想是知府大人的妹子,也隻能客客氣氣的讓了出來。
懷清還客氣了,若不客氣直接就把他那藥方劑撕了,那豈是不當,是底子就不對症,且人蔘所用劑量過量,這哪是治病,的確是要殺人,如許的江湖郎中如何還混了個神醫的名號,還被請來了通判府,就不想想,若老夫人有個閃失,他這條老命還要不要。
可送甚麼呢?忽想起四通當的老朝奉來,那老朝奉但是個眼毒的,不若跟他套套友情,尋塊料也給慕容昰刻一枚印豈不好,得了這個主張,方睡疇昔。
懷清道:“大民氣急老夫人之病,言語間不防頭也是人之常情。”說著上前一邊號脈,一邊察看床上的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