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清道:“這丫頭被我寵壞了,說話不防頭,姚會長莫放在心上纔是。”
說著回身跟葛連升道:“葛大人明鑒,姚某府裡前幾天丟了一尊纏枝寶相紋的畫缸,本說報官,卻想如此小事轟動官府,未免小題大做,不過幾百兩銀子罷了,便冇當一回事,卻不想被這等小人盜竊了去,想來不甚將缸摔破,纔想出這麼個碰瓷欺詐的主張來,現在事敗卻還誣告誹謗姚某,教唆知府大人跟商會的乾係,其心可誅,還望大人給姚某做主,懲辦此等惡人,還姚某一個明淨。”
牛蒡在底下見這位通判的人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,心說,這是想護著那倆混蛋不成,想著便道:“大人您出甚麼神兒呢,我們女人可還在大街上等著衙差去呢。”
一句話提示了葛連升,你是知府大人的妹子,本身一樣獲咎不起,大聲道:“來人把那倆碰瓷兒肇事的跟苦主,都給我帶到大堂上來。”
甘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:“這就要問你了,這倆人可說是你教唆他們尋我們家大爺的倒黴,這才找上我們家的馬車碰瓷欺詐的,不然,我們家女人好端端的跑通判大堂來做甚麼,家裡一大攤子事兒,還得希冀著我們女人安設呢。”
可這麼大眼瞪小眼的自是不可,咳嗽一聲道:“是你敲的鳴冤鼓,可有甚麼冤情?”
姚文財目光閃了閃道:“在理在理兒,張女人真是深明大義,不被此等小人之言所惑,鄙人實在感激。”
懷清差點兒笑場,心說,這通判大人也夠直白的,這是明顯白白的奉告這倆就認了是偷的,冇準還能活命,不然,打死該死。
若不能是第二條,那就隻能是第一條,東西來路不正,這就好辦多了,想到此,葛連升不得不重新打量張懷濟這個妹子,看上去不過十六七的模樣,打扮的也極素淨簡樸,可往哪兒一站,就是有股子難言的氣勢,讓人不能藐視。
葛連升神采一陰,暗道知府大人剛上任,就來鳴冤的,這不上趕著給我上眼藥嗎,想著邁腳出去了,想看看誰這麼不長眼。一見牛蒡不由愣了一下,心說如何瞅這小子有點兒眼熟呢。
牛蒡道:“敲鼓是因為冇人理睬,我們家女人在東邊街上趕上兩個訛人的惡棍,叫主子來通判衙門尋衙差疇昔,把人帶到通判衙門來,請通判的大人斷這個官司,不想找不著人,故此敲響鳴冤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