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忙道:“那請女人開方吧。”
提及兒子的病,周半城兩口兒腸子都能悔青了,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,又是萬貫家資,使不完的銀子,能不寵嗎,這一寵起來就冇邊兒了,兒子剛知人事的時候,周夫人便親身挑了四個模樣身材姿色皆出挑的丫頭,擱在房裡頭服侍,過後,隻要兒子看上的,變著法兒的也得弄進府。
這一見麵,周夫人不由有些絕望,心說,這年紀也太小了,還是個小丫頭呢,即便家傳的醫術,能有多好,可內心記取出門前,周半城的一再叮囑,千萬不成怠慢,故此內心雖絕望,臉上卻未暴露來,接著懷清往汝州府周家去了,一起上說談笑笑倒也親熱。
甘草點頭應著去叫了銀翹過來,兩人一個點數,一個記賬正清算,忽懷濟一腳邁了出去,懷清起家迎出去道:“哥哥今兒卻早,前衙無事嗎?”
懷清道:“不過年不過節的,又不出門,穿這麼光鮮做甚麼,再說,過兩天我還要去山裡采藥呢,穿如許的衣裳,哪無能活啊。”
說著嘿嘿一笑:“拖女人的福,主子這會兒也占了光,昨兒晚半晌兒到的,本說趕返來,大蜜斯說走夜路不當帖,讓葉大管家留主子住了一宿,老太君招了主子疇昔,問了好些女人的事兒,末端給了女人這麼些好東西,還賞了主子兩顆銀瓜子,一顆主子給葉府看門的兩個哥哥吃酒,另有一顆主子帶返來了。”說著從腰上的荷包裡翻出一顆銀瓜子道:“主子不敢收。”
懷清過來,伸手在那料子上摸了摸道:“收起來吧。”
周夫人不免惶恐,心說,倒真藐視人家了,這一冇號脈,二冇瞧病,就光看看方劑就曉得病因,可見真有本領。
甘草一愣:“現就能穿的衣裳,做甚麼收起來?”
周夫人也不傻,聽明白了懷清的意義,揣摩著,隻要能走,這病不就好了大半,至於過後如何保養,再尋個大夫來也就是了。
懷濟道:“怎會無事,剛剿了南陽山匪,又趕上春耕,哥哥忙活的都恨不能再生出幾隻手腳來,想這南陽縣地步希少,乃至老百姓的於溫飽都不能包管,若不是能打些獐麅野鹿的換幾個錢度日,不定要餓死了,卻希冀這些冇準的進項終不是悠長之法,故此哥哥這兩日都在揣摩,如何想個法兒幫南陽的老百姓一把纔好,可惜哥是個笨人,想了這些日子,也冇想出體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