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是一愣,繼而笑道:“好,清兒說甚麼是甚麼。”
小丫頭累壞了,再冇有常日的精力,兩排微微煽動的眼睫垂下,遮住靈動的眼眸,慕容是不由想起剛纔這對眸子裡泛動的春水,那麼一蕩一蕩的,差點兒溺斃了他。
說著頓了頓:“怎會……莫非是幌子?”
海壽嗬嗬一笑:“二皇子談笑了,這會兒來,是奉了皇上口諭,宣召六皇子進宮呢,萬歲爺說有日子不見六爺,讓六爺進宮說說話兒,六爺請吧,萬歲爺還等著呢。”
二皇子給他兩句話衝的,神采白一陣紅一陣兒的丟臉,半天方道:“老六,你甭內心憋屈,拿我撒火,我也不是給你撒氣的,有本領本身找返來啊,在我這兒逞甚麼豪傑。”
慕容是不免好笑,見她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,顯見是不舒坦,便伸手把她頭上的金冠摘了下來。
外頭守夜的幾個嬤嬤聞聲裡頭模糊傳來的響動,相互對視一眼,心道,四皇子可真是娶到了個奇怪的人,以往還說四皇子是位不動明王呢,哪想到,這不動明王如果起了性,更是如狼似虎,就這動靜明兒皇子妃能不能起來炕都兩說。
慕容是眼裡閃過慚愧,低聲道:“對不住,昨兒有些孟浪。”
懷清一聽四皇子,終究奮發了精力,卻不想出去個酒鬼,那劈麵而來的酒氣令懷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俄然聞聲一聲輕笑,不由看向大酒鬼:“你還笑,我脖子都快斷了,早曉得嫁給你,要受這麼多罪,我纔不嫁呢。”
懷清昂首才發明,已經到了坤德宮,遠遠就瞥見可福站在宮門前迎著,一見她們,忙趕上來跪下叩首:“主子可福給四皇子皇子妃存候。”
懷清心說,怕甚麼啊,有甚麼可駭的,這男人撐死就一前人,本身還怕他不成。
慕容曦一走,剩下的幾位皇子忽覺不妙,這好端端的,如何父皇想起找老六疇昔說話兒了,莫非是怕老六肇事,這才特地叫進了宮裡,也趁便警告他們幾個適可而止。
“那敢情好,如有了皇孫,不說皇上,皇後孃娘哪兒也能好些,說到這個,一會兒皇子妃進宮,皇後孃娘哪兒……”
二皇子卻不乾了:“唉!我說老六你這可不講究,如何著也得說聲恭喜吧,就這麼稀裡胡塗的喝下去,算如何回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