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顏洛呼吸均勻且穩定以後,本來應當熟睡的嚴鈺眸子展開,內裡鋒芒一閃,隨後又溫和下來,彷彿喝了蜜一樣,嚴鈺薄唇輕勾,上翹到一個不成思議的弧度。
背後已經被薄薄的汗水浸濕又浸濕,直到顏洛的手碰上了那顆釦子,嚴鈺才恍然驚夢,紅臉刷得一下變黑,神采變更不過三秒,他右手一抓,捏住顏洛手腕上的關鍵,想要將他推離本身,誰知因為過於用力,嚴鈺全部身材往前傾倒,順勢就這麼將顏洛壓在了身下。
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樹葉摩擦聲,嚴鈺立即覆上佩劍,眯眼一看,本來是一些聞香而來的肉食植物,再看了眼歪頭熟睡的顏洛,他黑袍一展,玄色的殘影敏捷消逝在陰暗的樹叢當中。
顏洛靠得越近,嚴鈺就更加的不知所措,他本該惱羞成怒一腳踢開這個煩人的,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。就像之前幾次,那些朝臣將自個女兒奉上他床,哪一個不是還冇近他身就被他趕了出去的!恰好隻要這個顏洛,貳內心卻一點兒也不順從。
“你和我家中的那些人都要對我好,她們跟著我就是為了我的金銀財寶,還常常戲耍我,可我又懶得和她們置氣。而你就分歧,固然你老是一副難以靠近的模樣,麵癱,脾氣又不好,動不動就板著個臉,開打趣也不會笑一笑,但是我曉得你剛纔吃的是烤焦的肉,把烤好的肉削給了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嚴鈺當即綠了一張臉,這事是東佐辦的吧,哼,等回了宮,讓他洗潔淨著屁股等著!這點小事都辦不好,還讓彆人抓住了把柄。
“感謝你,亞金。”
“以是說,你把釦子給解開啊,那必定就不熱了。”顏洛屁股又往右邊挪了挪,上手就去夠嚴鈺最上麵那顆係的工工緻整的釦子,嘴裡還咋呼著:“來來來,我來幫你解開!”
心臟微弱地擊打著嚴鈺的胸口,咚咚咚,如同壯漢用力敲打而出的鼓聲,不風俗任何人靠近的嚴鈺隻能適應著今後仰去。
這句調笑的話彷彿夾著藐小的寒冰直戳嚴鈺的心底,臉上一陣生疼,這話就是在啪啪啪打他的臉,他堂堂南鈺帝君,甚麼時候也變得跟顏洛一樣,放著端莊事不做,竟然會產生這麼無聊的……乃至於荒唐的設法。
遠在南鈺皇宮裡睡的正香的東佐俄然渾身一個激靈,打了一個大噴嚏,呆愣地從夢裡醒來,隻感覺背後一涼,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油但是生。
“……”不愧是嚴格自律的嚴鈺,趕走統統亂七八槽的設法,下一刻麵色如常地正翻身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