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墨色的薄紗纔剛垂落就見司夜青已是一隻腳踏進了屋子。
豔姬與這位郭文長大人是熟人,他就任淺蒼禮部尚書,亦是淺蒼國君身邊的紅人,原不想理睬他,但見白於裳如此也不好先走,隻得出言客氣:“郭大人好久不見。”
次日,白於裳一見有晨光入窗便起了身,打扮結束用過早膳後就想去隔壁屋子喚豔姬,卻見他竟自行前來,麵帶笑容道:“國師可否將胭脂借來一用。”
“鄙人郭文長,能得識國師大人,實在幸運萬分。”郭文長極其客氣,對著白於裳也是一禮。
“那為何不見他?”司夜青盯著白於裳問。
白於裳嘴角微揚,似是強忍著笑意,且她未籌算就此收聲,反倒竭儘所能之歌頌:“一見郭大人便知是脾氣儒雅之人,想來品茶之事亦是講究的。”邊言邊往石桌那邊望去,一眼就知桌上那方邊沿鑲金的折枝蝶穿花茶盞絕非淺顯之物,笑問,“這茶具不似平常之物,莫非是郭大人親身帶來的?”
此言剛落便聽外頭有主子尖著嗓子高喚:“長公主駕到。”
白於裳往前一步,低眸拱手道:“拜見長公主。”
提及這套茶具又是一個故事,隻因是淺亦禮犒賞,且還是第一窯,郭文長故此才日日帶在身邊,聽白於裳問起便順勢眉飛色舞解釋一二。
“郭大人這五指生的好,纖長白嫩似根蔥,一見就知保養極好。”白於裳亦不怕傷了本身的胃,哪句噁心說哪句,且毫不帶重樣的。
白於裳已然猜出□□分,不覺得此計是上策,卻還是擁戴的將裡屋與外屋之間分開的紗幔放下。
豔姬之美色天下儘知,司夜青覺得本日得了機遇天然要瞧上一眼,一句未言隻命人撩簾直往裡頭去探,而白於裳則是跟其身後道:“嬌主眼下出了紅疹,模樣甚是不堪入目,隻怕會汙了長公主鳳目。”
郭文長也甚是受用,他已是好久都未被人這般誇過了,好生欣喜。
白於裳提步到房裡將信一拆,慌的連手都有些抖了。
郭文長稍帶驚奇,而即高低細心打量起白於裳,暗忖她為何不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,但問其啟事過分失禮,便意味深長道:“梧棲鼎鼎馳名的國師大人,郭某早有耳聞。”
原說白於裳也冇阿誰心機與郭文長拉扯太久,全因他是淺亦禮眼下獨一之親信,隻為今後籌算。二來她想曉得這郭大人能夠臉皮厚到如何地步,最後發明至心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她自是比不及他一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