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央往白於裳那邊掃一眼,似是在替她籌算:“我府上配房多間,騰出一間來給國師大人也是有的。”

言畢便擊了一下掌,就見有兩個婢女悄悄走進亭內撩起正對外頭空位的珠簾紗幔,隻見那處有位紅顏款款而來,弄袖起舞翩翩。

衛子虛又是一杯美酒下肚,似是人也飄飄然起來,言語的有些隨性:“我說一句高傲的話,這梧棲怕是也未能找的出比豔姬更有才情的人物了,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文章又做的好,聰明也不普通,這仙顏也是三國以內尋不出第二個的,人間罕物呐。”

“輸給了何人?”白於裳竟也來了興趣。

白於裳當下就愣了,與未央麵麵相覷,而後倒在桌上不醒人事。

衛子虛緩緩道來:“此人眼下就在宮裡,豔姬是也。”

誠懇說白於裳有些抵擋不住,她是三杯就倒的人,這都快到了極限,卻隻能皺著眉頭又飲了一杯。

未央現在襲一身水墨色長裙款款而來,她雖說是一女子,卻比著男裝的白於裳更顯些豪氣,提步下台階,走至亭內,對著衛子虛作了一揖,客氣出言:“久聞衛大人的盛名,本日不嫌願在府上用膳是未某三生有幸。”

衛子虛趕緊起家行禮:“這話受不起,未大人客氣。”

衛子虛不知此中意義,也不肯沉思,隻是由兩個下人攙扶著東倒西歪的出了丞相府,直往宮裡的偏殿去。

衛子虛也拈起酒杯與白於裳的輕碰,抬袖一飲而儘,後又將杯口朝下,以示未留一滴。

“隻怕是怠慢了衛大人。”白於裳不接未央的不屑眼神,隻往衛子虛那處望去,對他舉杯,含笑,“來,衛大人,白某先乾為儘。”

未央是千杯不醉,故對他來講不是難事。

未央見衛子虛這般神情,便笑言:“若說大人歡樂,明日便可帶著她一道回淺蒼。”

“白大人,雲汐?”衛子虛覺得白於裳是暈疇昔了,推開她卻見她神采菲紅,大抵是醉了,便對未央言,“本來白大人不堪酒力,那就請未大人再陪衛某喝兩杯了。”

白於裳這才又飲了一杯,後又言:“我一會讓府高低人來接我。”

這三人又是三杯下肚。

未央不語,隻是夾菜。

未央的神采甚有些難堪,亦不想在套話,隻言:“衛大人吃菜。”又叮嚀底下人加酒上菜。

未央含笑,後又言:“衛大人請退席吧,本日隻要薄酒小菜,聊表情意。”

白於裳心中有些不悅,他淺蒼竟如此放肆,剛想要損衛子虛幾句,卻又聽他語重心長道:“大局為重呐,二位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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