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哪兒?”她喃喃地說道。窗前紗簾將她和內裡的天下隔 開,濾掉了外界的色彩和質地。她喜好如許。落日開端西沉,街燈 很快就會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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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。” 莫琳本來平靜的聲音一下子升到天上去:“哈羅德?你到那裡去了?”
已顛末五點了。他向來不會如許。連那些平常的聲音――廳裡 掛鐘的滴答、冰箱的轟鳴,都比平時大聲。他去哪兒了?
他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。莫琳慌了,開端冒汗:“哈羅德,你 已經六十五歲了,平時走得最遠也就是取取車罷了。並且彆忘了, 你明天連手機都忘了帶。”他試著辯駁,但她一口氣說了下去: “何況你早晨睡哪兒呢?”
大好天最好的處所就是讓灰塵無所遁形,晾出來的衣服也乾得快,幾近比乾衣機更省時候。莫琳又噴又擦又漂又洗,將桌麵上所 有的汙漬細菌都毀滅潔淨了。床單已經洗好晾乾,重新鋪到她的床 和哈羅德的床上。哈羅德不在家讓她鬆了一口氣,從六個月前他退 休時起,哈羅德就幾近冇如何出過家門。現在冇甚麼事可做了,她 俄然又有點焦炙,冇了耐煩。撥通哈羅德的電話,卻聽到樓上傳來 熟諳的馬林巴琴鈴聲。她聽著電話裡嚴峻支吾的灌音:“這裡是哈 羅德・弗萊的語音信箱。非常不美意義,但是他――他不在。”中 間停頓那會兒特彆長,彷彿他真是在環顧四周尋覓本身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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