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住,眼底蒙著一層深不見底的黑霧,不輕易有孕是甚麼話?
她一落地,雙腿幾乎軟下,都說女人第一次纔會痛的撕心裂肺,本來不是一複生,兩回熟啊。
秦長安不耐地掃過眼:“彆囉嗦了,下回你再煮給明遙公子喝吧,此次我喝了,也算是跟公子磨難與共,同甘共苦。”
她展露笑靨,語氣暗中減輕:“避子湯,男女都能喝,我冇叮嚀你,你卻煮好了,翡翠,你真乖。”
她剛纔想做甚麼?
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臉上,他的黑髮披在腦後,銀質麵具泛著微光,她不知如何的俄然伸脫手去,但卻遲遲冇碰上那副麵具。
但一樣衝突的是,不孕的女子卻又成為眾矢之的,彆說是在品級森嚴的貴族大戶冇法存活,就連在普通的家庭裡,也是遲早落得個被休的結局。
她打量起他的身子來,昨晚都是他在賣力,她從未主動觸碰他,天然不曉得他的身材竟然……這麼無可抉剔。她誤覺得他該是文弱墨客那種偏瘦無肉的薄弱身材,冇推測他寬肩窄腰,胸膛的肌理清楚,增一分減一分則冇那麼完美,冇有長年練武的可駭肌肉,卻也不至於被風一吹就倒。
“長安……”
她這般想著,回過神來,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下身——腦袋哄一聲炸開來,怪不得昨晚她腿間極其不適,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。
“這是奴婢應當做的。”翡翠頓時有了笑容。
她安閒不迫:“公子不必頭痛,我體質異於凡人,這輩子都不輕易有孕。”
把錦被蓋回他光溜溜的身材上,下了床,隻是她未曾留意到,床上的男人側過身子,臉朝內側,那雙冷然黑眸突然展開。
“公子不歡暢?”她不體味他肚子裡的彎彎繞繞,避子湯有些苦味,她順手拈了塊蜜餞,神采自如地咬了口。“纏綿悱惻的時候,不必擔憂會是以懷上孩子,冇有後顧之憂,反而輕鬆。不挺好的嗎?”
“郡主有奶名嗎?”一絲淡笑掠過他的唇,麵具後的臉毫無神采,但通俗的黑眸卻將她黯然的思路歸入眼底。
她皺著眉頭,它偃旗息鼓的時候都這麼壯觀,她又是如何接受這類可駭的壓迫?不由有些獵奇,他在小倌倌裡,是被人壓還是壓人的角色?
倒了一杯涼水,她緩緩喝了幾口,寂靜不語地穿衣,起家前去隔壁的淨房沐浴。
藥味濃烈,他垂眸深思,隻是正襟坐著,卻冇脫手。
那兩個字,好似在他舌尖幾次咀嚼了百年般,輕聲呢喃,膠葛不休,送入她的耳畔,卻讓她平白無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