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句話後,落溪便嚴峻了起來,又不敢多問,轉頭看一眼那些勁裝殺手,隻見他們似長了後眼普通,立即回過了頭來,讓她忙側過甚,再也不看多看一眼。
正說著,嚴璟便走了過來,在她與另一名男弟子中間坐了下來。
“嗯。”實在她想說,冇人服侍也冇甚麼,苦點累點也冇甚麼,隻要苦過以後能如許躺在他懷裡就好了,就對甚麼都滿足了。最無助的時候,實在是看著他傷口流血,看著他奄奄一息,她卻不曉得該如何辦的時候。
如果冇有隨他來,那她便不曉得他在這裡的日子,不曉得他會替她挨刀,會負重傷也要保她安然,會對她說喜好她,會為了她而違逆父親……如果冇有隨他來,她會在都城待得好好的,吃得好穿得好,不曉得水患是甚麼模樣,不曉得刺殺是甚麼模樣,不曉得看著他流血心中會那麼痛,不曉得本來本身喜好他,他也是喜好她的……落溪俄然靠入他懷中,雙臂摟住他的頸,“不悔怨。”
她一說,落溪明白了過來。那邊就是貪汙治河銀,又運營劫賑災銀,又要暗害她與嚴璟的揚州官吏團夥。先前北堂木就說,他雖有北堂家,卻仍不敢明目張膽護送她與嚴璟回揚州,隻因“那邊”權勢過分龐大,不但有官府權勢,另有很多江湖構造為之效力。冇想到他們才解纜兩天,便見到了為“那邊”做事的殺手。
“不好。”說話的恰是同落溪同坐一桌的北堂世家弟子,她聽另兩人叫他二師兄。與她同桌的人都緊皺了眉頭,落溪不由小聲問:“如何了?”
嚴璟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來,“我在北堂木那邊拿了傷藥,塗了起碼能止些痛。待會擦洗一下塗了藥再睡,到明天就會好很多了。”
嚴璟低下頭去,“藥我放在這裡,你本身塗,塗了早些睡,明天還要趕路。”說完他便從床上起來,法度倉促地開門出了房去。
停了好一會兒,落溪俄然從他懷中出來,不悅地看向他,“你如何不說你也喜好我?”
按打算,這一日行完,本來第二天就能到揚州,但是到中午時,他們纔在個小飯店坐下,門外便出去一班人,足有上十人,徑直走向北堂木與嚴璟所坐的桌子。
落溪看著前麵馬背上的他,再次忍不住笑。
“那有很喜好嗎?很喜好很喜好?”落溪持續問。
想了很多,卻冇想到會看到滿街的流民,蕭瑟的村落,還會遭到刺殺,會走投無路,會束手無策,會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走路,會受婆婆的指責,會連停下來喝一口水都感覺是莫大的欣喜……這些日子,真的是好累好累,但是她悔怨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