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看到何大叔提了一桶的午膳過來,穆王樂得倉促去洗了手,就拿碗去裝了。
“算了,送就送吧,就當賞她的,等本王減完肥,送他百袋麵,百斤肉,百斤油,另有百斤的糖。”
“再給他們送一百斤的肉,要肥一點的。”
“那是當然的。”穆王沾沾自喜地說道。
夏靜月心中微歎著,能幫得了一時,幫得了一世嗎?幫得了一家,能幫得了全天下的貧民嗎?
麥子割完以後,趁著好氣候曬了幾天,然後用石碌碡幾次滾壓輾打,將麥子脫粒。
他為甚麼要下田乾活?穆王幽怨地往夏靜月那邊看了一眼:還不是這個害人精給害的!
穆王卻不肯意了,到當時他又冇得吃,送了有甚麼用處?“不送了。”
午膳時候,夏靜月過來看到穆王乾的活還冇有八歲的大妞多,說道:“明天的午餐就不彆的籌辦了,跟何大叔一家一道吃吧。”
“曬乾的麥子得交租。”
大妞看得心疼,拿了碗過來,用筷子把田裡的野菜夾回碗裡,放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,說:“韓大哥,這個是有點苦,老了點,明兒你如果還在我家用飯,我就去遠一點的處所去采那些不苦的野菜來給你吃。”
穆王一聽到管飽,歡暢得甚麼都忘了,號召著大妞去用飯。
穆王嫌棄地看著大妞土包子的模樣,“你如何甚麼都冇有吃過?”
夏靜月看破了他的心機,涼涼地瞧了他一眼:“你如果想透露身份的話,固然送。”
入口嚼了兩下,又苦又澀的,穆王一口吐了出來,呸了幾聲,還把碗裡的野菜都倒在田裡。“這玩意如何吃?這是吃菜,還是吃藥?”
桶蓋一翻開,他往桶裡一看,“咦?如何滿是青菜?”
夏靜月似笑非笑地說:“管飽,想吃多少都隨便你。”
夏靜月冇有跟他去講營養學,講階層之類的,這些東西一時半會穆王是貫穿不了的,他也冇這個耐煩地去體味,她隻說:“你看,他們都這麼不幸了,連粥都喝不起,饅頭也吃不起,今後你碰到他們,就彆拿馬去踩他們了。”
如果穆王不是個講義氣的人,如何會為了明王獲咎滿朝的人和皇親?
穆王也不想乾,但糧食握在夏靜月手中,不乾活就冇得吃,餓死都冇得吃。他想裝病不乾活,行不通,夏靜月一評脈就曉得他有病冇病。並且早晨他還要泡藥浴,渾身勞累與怠倦在泡了藥浴以後,渾身舒暢,想病都不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