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靜月看了眼宮女給皇太後上的茶,都是助消化的,便說:“娘娘如果胃口不好,能夠吃些小米粥,這個好消化,也能助克化。”
顧幽頓時問譚嬤嬤是哪一天嚇著的,小宮女答覆後,顧幽掐指一算,恰是兩位美人身後的第二天夜裡。她心中疑慮越生越多,臉上卻涓滴不顯,狀似偶然地問小宮女:“我瞧譚嬤嬤不是膽量小的人,那裡就至於嚇病了?是不是你們奸刁,用心恐嚇譚嬤嬤玩著的?”
“顧女官又要去給皇上操琴?”
屠嬤嬤將夏靜月列的票據遞給了宮女以後,拿了薄毯蓋在皇太後的膝上,怕皇太後著涼,又拿件外套披在皇太後身上。“娘娘身邊不是另有奴婢嗎?”
夏靜月與顧幽跟著小宮女走過幾條巷子,來到一處偏僻的宮殿。
這一處宮殿已經很靠近冷宮了,平時無人過來。不過譚嬤嬤已經病了這麼久,若換了另一個奴婢早被遣出去了,哪還呆在宮裡養病?
顧幽見夏靜月公然問了起來,心中更肯定夏靜月不曉得宮裡暗中的澎湃。
見夏靜月與顧幽出去,譚嬤嬤趕緊從床榻上走下來,叫道:“甚麼風把兩位女官給吹來了,真是蓬蓽生輝呀!來來來,這邊坐。”
屠嬤嬤爬了起來後,肅著臉站在一邊,恭敬又當真。
皇太後襬了擺手,歎了一口氣,“她病了,移到彆處去養病了。冇她在哀家跟前插科譏笑的,哀家渾身都感覺不對勁。”
夏靜月明眸一轉,說道:“譚嬤嬤也對我關照有加,天然是要疇昔的。”
夏靜月連續寫了幾個方劑,交給奉侍皇太後的屠嬤嬤。
屠嬤嬤慌得當即跪下:“奴婢該死!”
“好多了,奴婢早上還說,過兩天便能夠去太後孃娘身邊服侍呢。”譚嬤嬤讓奉侍她的宮女上茶又上點心,熱忱不已。
顧幽狀似偶然地問:“譚嬤嬤被甚麼嚇著了,竟然嚇病了?”
夏靜月出來時,還看到有個宮女在服侍譚嬤嬤起居呢。
皇太後笑道:“還是靜月這丫頭細心,屠嬤嬤,拿去做兩份,除了哀家的那一份,趁便給譚嬤嬤也送去一份。”
即便顧幽對她友愛地笑著,但身上的氣質卻透著淩利,像是一把出鞘的劍。
皇太後襬了擺手,讓夏靜月與顧幽在她身邊坐下,說:“過年貪吃了一些糯米粉做的糕點,有些不克化,現下好多了。”
夏靜月聽著顧幽的口氣,話雖是問她的,但較著是想問小宮女的話。
顧幽跟著小宮女往巷子中走去,途中,她帶沉迷惑的口氣問夏靜月:“譚嬤嬤年前還好好的,如何就病下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