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靜月趕緊將托盤擱在茶幾上,焦心不安地走到他身邊:“如何神采這麼慘白,你、你抱病了?”

“讓他們出去吧。”暖閣內傳出一道尖細的聲音後,守門的內侍才讓開讓錢公公與夏靜月出來。

還是那聲尖細的聲音,“殿下曉得了,錢公公,殿下長途跋涉,已經累了,要安息半晌。”

夏靜月甚覺有理,“那這雙手套……”

燒開了水,將茶泡好後,放在用厚棉製成的保暖小簍中,蓋實,夏靜月端著它往暖閣走去。

韓瀟將那雙手套拿過來,卷在手中握著,另一隻手握著夏靜月微涼的手指,讓他溫熱的手掌和緩她的雙手。“你說得冇錯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據我所查,他們奉迎你是想拉攏你,你經常要給皇上與皇祖母做藥膳,如果他們想乾點好事,讓你在藥膳中脫手腳……”

第393章 忌諱

夏靜月摸了下他的披風,太厚了,怪不得他的手這麼熱,跟火爐似的。再見他慘白的臉,低聲笑道:“裝得還挺像的,的確很像大病初癒的模樣。”

“明王送的。”夏靜月把比來關於明王與太子莫名其妙的事情說了出來,“你說,好端端的,他們一個太子,一個明王,有需求送我一個小女官禮品嗎?太不普通了。”

夏靜月微垂著頭跟在錢公公前麵出來,這也是端方,在朱紫冇有答應下,不能抬開端直盯著朱紫看。

錢公公分開了,那聲音尖細的公公也跟著分開了,暖閣內靜悄悄的。

“本來如此,可把我嚇著了。”夏靜月不放心,還是給他把了一陣脈。

隻見暖榻上倚坐著一個臉孔冷峻的男人,他身上裹著黑得發亮的外相披風,將棱角清楚的臉龐襯得更加慘白如紙。

“他跟著儀仗隊趕了幾天的路,受寒了,在王府裡養著。”

皮靴、圍脖兒、另有皮帽,他得一樣一樣給她置全,免得給那些人鑽了空子。

韓瀟反手握著她的小手在掌中把玩,低頭看到一邊的手套,微垂的黑眸掠過隱晦的幽光。“這手套是你做的?”

韓瀟將夏靜月的手指握暖以後,拿出他的手套套在夏靜月手上。“先帶著我的,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些保暖的過來。”

夏靜月當真地聽著韓瀟的理性闡發,越聽越對,她就說嘛,有古怪嘛,本來是打著這惡毒主張!真是太凶險了!“太子與明王想在皇上或者皇太後炊事中下毒?莫非他們想造反不成?”

待孫公公送了手套過來,韓瀟拿在炭盆上烘暖了纔給夏靜月戴上,見天子那邊差未幾要召見,夏靜月先行分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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