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,虞王再也記不起方纔對這道菜的鄙夷了,眸子子隻盯著那瓦罐的口兒,盯著婆子將瓦內的美食一樣一樣的舀了出來。
這一道菜,也是最費工夫的菜。
說不出來的香,是香得恨不得把舌頭也一起吞下去的香。
這裡頭的講究太多了,很多烹調伎倆,聞所未聞,的確是匪夷所思。
這時候,虞王後已半飽了,悄悄可惜胃口太小,不然這麼甘旨的菜,如何也得吃上幾盅也才過癮。
虞王後也動了筷子,夾了一塊刺蔘,咬下去。
虞王舉起筷子,看著麵前的兩道菜,瞧著冇甚麼食慾。
虞王早就急不成待,拿了筷子就夾了一塊鮑魚咬了下去。
“好侄兒,你從哪兒得來這般好酒?夠勁!”
一口氣吃了一半,見這湯色也不錯的模樣,拿羹匙舀了些,嚐了一口,鮮得他又瞪大了眼睛。
由它做開宴第一菜,再大氣不過。
“這一道又是甚麼菜?”虞王後指著一道冇見過的菜問。宓月答覆說:“這一道名叫爆炒鳳舌,所用的是鴿子的舌頭。五味酒樓擅做鴿子,除了烤乳鴿外,這一道爆炒鳳舌極少有人能嚐到,因為光這一盤菜,就要殺了三十多隻鴿
香味很濃,卻不油不膩,透著一股暗香。
宓月說道:“這道菜叫開水白菜,清湯看似如開水普通淡然有趣,實則它是用了老母雞、排骨、鴨肉等吊了兩個時候才得來的。”
但也很香。
宓月的話一說完,婆子便揭開了封口的荷味,頓時,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,香得虞王的眼睛頓時瞪大了,連咽幾口口水。
昂首一看虞王,公然在吃第二盅了。
前天開端泡發乾貨魚翅魚膠鮑魚等物,明天早晨就把食材層層碼在瓦罐裡,用文火足足熬到宴席開端。
而酒卻入口綿甜,清冽甘爽,回味留香。
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嚐到的,來自食品的魅力。
“吊,是精製清湯的一種說法,先用旺火加熱,在將沸時改小火慢燉,由始至終都不能讓湯翻滾,不然這湯就濁了。這麼吊上兩個時候,就得了這一鍋清湯。”
接下來,上了鬆鼠桂魚,這賣相把虞王與虞王後震得一愣一愣的,標緻得幾近下不了筷子。再接著八寶葫蘆鴨,整隻鴨子被巧去了滿身骨頭,鴨肚子裡塞滿了餡料,中間用繩索打了一個結,瞧上去像個葫蘆似的。用刀子一劃,暴露內裡各種色彩的八寶飯,不止鴨肉鹹香酥嫩,內裡的八寶飯更是香糯適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