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溍說道:“不必了,等會兒我辦理井水洗洗就是了。”
蕭溍將驅寒湯一飲而儘,放下藥碗,問道:“阿寶是誰?”
宓月先端了一碗驅寒湯給蕭溍,讓他先喝下。“他陪著阿寶用飯。”
忙完以後,她沐浴換衣完,天氣已大黑了。
魏紫悄悄地走了出去,“大蜜斯,阿寶醒了,正哭鬨著要找戚氏。”
她站了起來,看著在睡夢仍然不能安穩的戚氏,微微一歎。
不能被科罪,奴家若被科罪,阿寶就永久接受不白……奴家不要回樟縣,奴家甘願死了也不回樟縣受刑……”
宓月卻分歧意,摸了下他的手,說:“你瞧瞧你的手都冰了,再用冷水,你要不要你的身子。不但要泡個熱水澡,還得喝上一碗驅寒湯方行。”
蕭溍藉著這個機會,做了一些線索,把水匪窩被抄的事指向幾位皇子,讓他們相互猜忌相互防備。
因賺很多,皇城幾個與虞王夙來有來往的皇子便派了使者過來,想從虞王這裡要些好處。
魏紫忙出去了,把阿寶叮嚀好,這才牽了阿寶出去。
有個同齡的孩子陪在身邊,阿寶多少也會放心一些。
宓月又說:“這兩日你辛苦些,照看著戚氏母女,我讓小蓮過來給你搭把手,阿熙就移到我屋子中間來住。”
阿寶驚了神,宓月少不得開了一副藥,讓阿寶服下。
宓月說道:“我看這天又要下大雨了,樓船必須得從速分開虞國。”
此招,也能讓他脫身得更潔淨。
蕭溍帶一身的濕氣走進門,便看到屋簷燈籠下鵠立望來的女子,他快步走上來,伸手一摸她的頭絲,“頭髮還濕著,莫站在這裡吹了風。”
魏紫應了,說:“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蕭溍亦是笑了起來,說:“我們也得從速分開,坐等虞王與幾個使者內鬨。”
阿寶是個小小孩童,一張木榻充足睡下。能待在母親的身邊,多少能安她的心。剛遭到大驚嚇的孩子,此時最不能分開親人。
“行,都聽你的。”隻要她執意的事,他向來不會與她爭論,都服從她的。
戚氏甘願他殺也不肯歸去,除了為了阿寶的名聲以外,亦是不想歸去受刑。名節有汙的女子,所受的科罰慘無人道,比死還更加可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