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！啊――不對！”田九看了下藥方，說：“桃仁應當是一錢。”
偏差五分。
“也許人家還瞧不上你的那點人為。”
田九回過神來，衝動地抓了一張藥方，大聲地報了起來：“地龍一錢，赤芍一錢半，當歸尾二錢，生黃氏四兩，川芎一錢，紅花一錢。”
“我來稱！”藍玉青擠上去拿起杆稱。
跟著一樣樣劑量對數後，世人忍不住大聲喝彩了起來，都聚精會神地盯著藍玉青的秤砣，比誰都嚴峻。
一旁的看客們儘皆大笑不止，連陶掌櫃也被逗得笑彎了腰。
“當歸尾二錢！”
馬六子被眾客那樣擠兌，有些下不了台了，他囁嚅著說：“會抓藥也不必然能做抓藥伴計，你、你曉得十八反嗎？”
“對，上來演出給我們看看！”眾客起鬨了起來。
馬六子黑了半天的臉終究亮了，哈哈笑道：“錯了錯了！錯了最後一樣！矇眼抓藥，終究抓錯了吧？可見你工夫底子就不到家，小女人，工夫不敷就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得瑟。哥哥勸說你一句，做人不要太托大了。”
“收個屁！”藍玉青罵道，“你可知她是誰？她是我徒弟！你喊她做師姐？如何，你小子想做我師叔，還是想做我師伯，或者想占我便宜？”
夏靜月也被逗樂了，看到陳老大夫站在中間，正要問好，陳老大夫卻冷哼一聲，說了句嘩眾取寵就走了。
“還是對了！”
有了夏靜月的插手，抓藥的速率快了一倍不止，冇一會兒工夫，就把列隊客人的藥都抓齊備了。
馬六子倒是個能伸能屈的人物，當即把身材放下了，樸拙地說道：“那今後她就是我師祖了！”
夏靜月背得滾瓜爛熟：“本草明言十八反，半蔞貝蘞芨攻烏，藻戟遂芫具戰草，諸參辛芍叛藜蘆。”
那些剛為夏靜月說過話的客人更是衝動難耐，“人家小女人是對的，隻是稱的人拿錯了！”
“哇――”眾客頓時尖叫了起來，“對了！對了！是一錢！”
藍玉青一愣，敢情他拿錯了？
馬六子這回真傻眼了，“她是你徒弟？”
背完後，夏靜月又衝馬六子笑說：“馬師兄還要考我十九畏嗎？硫黃原是火中精，樸硝一見便相爭。水銀莫與砒霜見，狼毒最怕密陀僧……”
“對的！”
“紅花一錢！”藍玉青稱完後，報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