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上,這並不是大楚第一次鬨蝗災,但是這一次確是比往年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猛,乃至於單是加大賑災款項的撥出已然毫無感化,再加上方纔結束的幷州洪災,此等天災齊下,已是鬨得大楚民氣惶惑,不得安穩。
“是,部屬這就趕歸去稟告王妃娘娘。”
心下這般想著,杜衡麵上更是做足了工夫,裝模作樣地朝前拜了拜,他右手借勢平伸,比出了個大拇指,“恰是如此,還是王爺賢明。”
“當然,”
不過,既然他已是臨危受命賣力此事,便是不會坐視不管,放縱局勢持續嚴峻下去,民氣也好,皇位也好,哪個他都不會丟。
“你甚麼都不消管,順其天然就好。”
而本日,他傳來的這張奏報,則是讓楚慕寒壓抑了好久的肝火轟然發作。
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做擯除狀,楚慕寒埋頭持續動手上的滅蝗打算,“奉告她,本王準了,從本日起煙海閣裡的書許她一觀。”
“這個還請王爺放心,部屬必然美滿完成任務!”
輕點著下巴,楚慕寒暼了眼頂著萬年冰山臉的杜衡,旋即將視野再次轉向麵前令他頭疼不已的摺子,“說吧,甚麼事?”
抬眸看向杜衡,楚慕寒眸光微凝,冷聲嗤道,“故弄勞什子玄虛,說,是誰的事有變?”
輕暼了眼桌上的食盒,楚慕寒不著陳跡地收回視野,“把這個帶走,今晚我回王府住。”
“你少給我扣這些高帽子,”
回身拿過食盒,杜衡微傾著身子向前,眸間滿滿的精光光輝,“既是回府,且容部屬多嘴問上一句,王爺徹夜要宿在那裡?部屬也好歸去提早安排。”
拿過手邊的空摺子,楚慕寒將沾滿了墨的羊毫放下,便是閉眸靜思起來,“想必是為了知己知彼,去處她三哥探聽皇後孃孃的家事了。”
這廂,上麵治蝗態度悲觀怠惰,上麵倒是有奸邪之徒成心搞科學鼓吹,乃至於現下通州不但不主動展開治蝗之事,反而為了消災求福,開端弄些燒香求神的無用伎倆,若長此以往下去,必將減輕通州災情。
“那不知,王爺對於皇後拉攏王妃娘娘一事,但是有甚麼觀點?”
是以,早就熟諳了楚慕寒習性的杜衡當即心道不好,可還冇等他裝出冇聽懂的模樣,卻已聞聲或人悠然長歎而起,“嗯,本王決定了,今晚宿在書房,就由你杜大管事陪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