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簾微動,一個身穿月白錦服的少年從車身跳了下來。
幾個侍從上前來要脫手,女人笑意更甚,指了指那隻櫃子,表示隻搬這一隻。
任半夜泰然自如地收起了劍,不動聲色地將任子惜護在身後。
黑衣男人剛要嗤笑,冇想到一桶桶的油就倒了下來。
誰曉得那黑衣男人一把扯下了臉上的布,不耐煩地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那黑衣人頭髮都披垂在背後,被任半夜一劍將衣角釘在了地上。
“哥哥……”她一雙眼眸泛著霧氣,鎮靜地找尋著任半夜。
“哥哥!”她展開眼發明身處陌生的房間,猛地復甦了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涼薄的聲音透過木板傳入了任半夜的耳朵,他眸中猛地蓄起冷意。
任半夜一劍貫穿了兩人的琵琶骨,隨背工指翻飛,一支玉簪毫不拖泥帶水地襲向了黑衣男人的麵門,口中淡淡道:“囉嗦。”
“廢話甚麼,打暈了塞櫃子裡,不就是幾口櫃子,能出甚麼事?”
櫃子被重重一放,任半夜護住了任子惜,讓她冇有撞在櫃子上,低聲道:“你先走,帶著人來給哥哥出頭。”
來淮州是因為在府中截獲的密報裡看到了淮州萬寧樓的字眼。
“前麵就是淮州了。”
趕車的車伕跳上馬車,點頭哈腰地對著車簾。
“階下囚可冇有問題目的資格。”黑衣男人挑著眉眼打了個響指,“還不出來驅逐高朋?”
“是是是,小的這就回故鄉!一起上甚麼人也冇瞥見!”那車伕捏著銀子不敢大聲說話,隻一個勁地躬身點頭。
“哥哥,這是如何回事?”任子惜不笨,這是碰到了惡人。
“小惜,我們走。”
在櫃子被翻開的一瞬,任半夜手肘猛地一頂櫃門。
他低聲哄道:“小惜再睡一會兒,頓時就到了。”
一個男人猛地一踢門板,“老邁,那些孩子到時候如何送去萬寧樓啊?這不是難堪我們麼?”
一個穿著富麗妝容鮮豔的女人撫了撫幾隻櫃子,“都在這裡了?”
任半夜一怔,蹙著眉盯向了這個男人。
一個身形矗立的黑衣男人徐行而出。
“嗯……”
看著任子惜眨巴著那雙大眼睛,任半夜收起了其貳心機,揉了揉她的頭髮,放柔了聲音,“先起來用飯,晚餐有糯米糍吃。”
“這是十兩銀子,最好記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。”任半夜手一揮,一錠銀子就落在了馬車上。
聽著懷中小人的夢話,任半夜低聲一笑,加快了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