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蓋子頓時苦了小臉,怯怯地望了一下殿中,湊在杜祈寧耳邊小聲稟道:“皇上來了,等您半天了。”
杜雲卿漫不經心腸翻開動手中的書,淡淡地問道:“叮嚀你的功課做得如何樣了,書都看完了?”
杜祈寧被父皇調侃地無地自容,伏地深深地叩了個頭,認錯道:“兒臣對父皇撒了謊,本日兒臣冇有隻呆在王府裡,而是去了,去了……”
“千妃閣。”杜祈寧咬牙答道。
杜祈寧內心頓時翻了一個個兒,心虛地低下頭,也不敢多說甚麼,隻低低地應了聲“是。”
杜祈寧扶著膝蓋緩緩站起,還是感覺腿有些發軟。
完了完了,今兒必定是作死了!
他身上還穿戴一襲水藍色的綢緞袍子,黑長的頭髮用束帶高高豎起,彷彿一副小公子的模樣,單身一人走在皇宮當中,顛末的宮女寺人們看到他這副打扮,先是一愣,繼而惶恐地施禮,“太子殿下金安……”
再如何迴避都是冇有效的,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,固然杜祈寧在看到內殿裡坐在床榻上的那道身影時,嚴峻得一顆心臟幾近都要跳出來,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來,低垂著腦袋,挪蹭了進了內殿,“父皇……”
“甚麼?”杜祈寧臉上的笑意刹時僵在了臉上,感覺全部身子都發軟了,心都涼了半截,“父皇來了,你如何不早說啊,那麼多廢話……”
背到這裡,杜祈寧倒是再也背不下去,他刹時明白了父皇的企圖,猛地抬開端來,看著父皇頗帶責備的目光,內心好生忸捏,“父皇,兒臣知錯了。”
杜祈寧果然有些對勁失色,耀武揚威地走在宮中,好生對勁,不一會兒,東宮到了。
杜祈寧很有自知之明,曉得就算是不為了去千妃閣一事,他出宮擔擱了這麼長時候,在父皇這裡都是一場官司,必定是要被父皇經驗一頓的。倒不如乖乖低頭聽訓,擺出一副端方的態度,或許還能從輕懲罰。
杜雲卿冷冷地瞥他一眼,又翻了幾頁書,似是並不焦急罰他,而又問道:“不是說看了前麵一部分嗎?那朕考考你,貞觀政要卷一,太宗謂其侍臣曰為君之道當如何?”
杜祈寧看著世人臉上驚奇的神采,感覺好玩極了,他身上這身衣服恰是南宮允臨時給他搭的,說是為了烘托他公子哥的身份,彆說,還真有一點王公貴族,紈絝後輩的模樣呢,哈哈。
杜祈寧內心一緊,不曉得皇叔是不是來過了,可父皇的問話又不能不答,隻好支支吾吾道:“冇……冇去哪兒,就在王府玩了,皇叔他……教了我幾招工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