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六多揮出一刀,倭寇身子一矮,跌坐在船麵上。

“倭寇!”

官兵們帶上兵器和火銃,從船艙告急衝上了船麵。

劈麵的船上有人在跑動,有人持火銃朝神武號開仗。

“開炮!”

但倭寇一刀比一刀狠辣,且臉孔猙獰,彷彿想一口將尤三生吃。

心中想著,行動可不含混。

兩船相距不過五米時,莊如斌命令登船。

就在阿六多思前想後地腦筋鬥爭,阿武的叫喊再次響起——阿六多的頭頂俄然蒙受重創,疼痛伸展開來,認識麻痹了。

倭寇顫抖不止地扔了手中刀,雙手抓住肩膀上的大刀的刀背,企圖把刀拔出來。

阿六多望著這雙眼睛,把刀又舉高了一些。

尤三輕巧地躍起,揮刀削掉使刀倭寇的半邊腦袋。

倭寇雙手掩麵,慘嚎著。

一個倭寇凶悍非常,連傷兩個兵士,又朝一個兵士的身後衝去。

兩人衝向倭寇麋集的船尾,顛末船舵時,一個埋伏在舵邊的矮個濃眉的倭寇揮刀橫掃阿六多。

使刀的貼地揮刀,使槍的猛戳襠部。

深達幾公分的刺痛激起了阿武的人性,阿武狂叫一聲,手腕一轉,將大刀插入倭寇的肩膀。

阿聰艱钜地從內衣取出一根麻花,正要塞進嘴裡,一道刀光劃過,右手巴掌落在一旁的船麵上,那根染血的麻花無法地躺在攤開的手心。

阿俊遲緩扭頭,望著一張奸笑的陰邪的臉,反手將刀尖插入倭寇的腹腔。

白花花的腦漿和黏稠的血液塗抹在船麵上,像一攤新奇的糞便。

他雙膝一軟,雙腿跪地,往一旁的船麵倒去。

阿六多和阿武插手到船尾的混戰。

倭寇叫喚間,阿武的手腕又一扭,大刀的刀身從倭寇的後背穿出,帶出濃腥的血肉,濺了一旁的阿六多一身一臉。

一個倭寇舉刀朝尤三衝來,尤三舉刀格擋了幾次凶惡的劈刺以後,大腿的疼痛減輕,手臂也像灌鉛般沉重。

大刀削掉倭寇的一隻耳朵,砍進肩膀一大截。

阿六多落在船麵上,長出口氣,但周邊的慘烈氣象,再次令他對滅亡深深驚駭。

頭太昏了,一雙眼球架不住眼皮。

阿六多驚天動地的吼聲傳染了衝鋒的兵士,有人中彈後對峙衝鋒,有的捱不過傷痛墜海。

阿俊狂笑著,將一個落空抵擋才氣的倭寇砍得遍體鱗傷,但身後的一柄倭刀,洞穿了他的胸腔。

人的植物的本能轉化為異乎平常的超才氣,很多常日冇有想過,冇有做過的行動都做出來了,存亡隻在一個閃念。

兵士矯捷的背影象大海的波浪一浪接著一浪,他們勇往直前的氣勢將倭寇震懾得目瞪口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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