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子看起來大抵一米七出頭的模樣,臉上油光閃閃的另有些許暗瘡,這裡並不熱,但是他卻渾身披髮著一股濃烈的汗臭和尿騷味,大抵是剛纔“駭人”的刀疤把他逼進床邊的時候……我心中悄悄歎了一口氣,刀疤兄,你真是害人不淺啊。我、林靜和瘦子在床邊坐下,這時才感受瘦子深深的安下心來,隻瞥見他取出一塊藍色條紋的手絹,擦了擦頭上的汗,又塞回有些皺皺巴巴的西裝褲裡,我皺著眉看著瘦子,做停業的常常遇見如許的小老闆,摳門又愛占小便宜,總給人感受成不了甚麼大氣候,但是卻還得供著他們,不知為何內心升起一陣討厭。我隻能使本身的笑容儘量看起來溫和一些,強壓著心中的不適,固然很討厭他,但是此人倒是我們之間最後一個出去的,也能給我們帶來最新的內裡的環境。
“唔……”時候倒是跟我和林靜比較靠近,但是卻也是晚了一段時候,不過不曉得我和林靜究竟出去了多久,以是也冇有體例推算出這邊的時候和那邊的時候是如何停止轉換的,並且我確切也不太精於此道,又接著問:“那你還記得你出去前一天都見過甚麼人,做過甚麼事麼?”
刀疤見看起來彷彿是冇有甚麼特彆需求他做的事了,便找了塊空位,席地靠牆坐在了中間。我一邊把瘦子扶著坐在床上一邊皺眉頭看著刀疤,真是人生無處不耍帥,看他這麵無神采垂著頭耍酷的模樣,真像是我mm看的那些個不良刊物內裡的酷炫男主……
“事情是如許的……”瘦子又用他的藍手絹擦了擦鋥亮的腦門,緊接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皺巴巴的煙,四下摸了摸像是在找火機的模樣,對於打火機這類高階玩意我還是很在乎的,畢竟我們總不能鑽木取火,我非常等候的看著瘦子掏兜,半晌過後卻非常煩惱,彷彿甚麼都冇找到的模樣,煙也就隻放在嘴裡叼著,我皺皺眉心想著這個瘦子真是磨嘰,這時瘦子又開口了:“我叫陸謙,是做轉口貿易的。”我點了點頭,看著瘦子又四下翻找,像是在掏名片的模樣,心中不由又歎了口氣,還轉口貿易,二道估客就二道估客唄。終究在瘦子的外套內側口袋他取出了一個銀灰色的名片夾,內裡取出一張黑底燙金的名片,拿在手裡就能聞到一股劣質香精的味道,合著尿騷味,像極了我們公司打掃廁所阿姨身上的味道。我皺皺眉,這瘦子看起來就像是我平常遇見的客戶,二道估客,冇甚麼本質,怯懦且怕事,又愛算計愛占小便宜。這時我才瞥見他俗不成耐的名片上的名字,陸謙,竟然是謙謙君子的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