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有男人的日子那不叫日子,開端的兩個月還能忍耐,她每天早上起來燒火做飯,然後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公爹跟婆婆的麵前。
內裡是一疊鈔票,是趙慶華統統的積儲,整整八百多塊。
二蛋奶曉得惹不起鐵柱娘,隻好撤兵,她把手一揮,張家的人呼呼啦啦退出了院子。
大山裡冇有路,交通不發財,電報局的人底子穿不過來。巧兒墮入了深深的糾結。
他殺豬宰羊般地叫喊起來:“拯救,拯救啊,嬸子,我錯了,我錯了……”
二蛋奶砸了趙慶華家的水缸,搗了他家的灶火,這還不算,然後用力瞪了孫子二蛋一眼,怒道:“你還是不是男人,人家拐走了你的媳婦,就這麼算了?”
趙慶華說:“好好好,你們追去吧。”
巧兒站在小石橋上瞭望已經成為一種風俗,風雨無阻,半年的時候冇有間斷。
趙慶華滿麵帶笑:“二蛋奶,大師鄉裡鄉親的,都是好鄰居,何必把事情鬨大呢?我曉得俺們家理虧,你們砸東西,我能夠忍,包賠喪失我也能夠忍,但是不能把巧兒拉歸去抵債啊?
二蛋說:“趙鐵柱拐走了你的媳婦,你也拐走他媳婦,把巧兒拉回家,代替小娟拜堂結婚。”
小石橋上有一顆大柳樹,不曉得多少年代了,非常的細弱,兩小我都抱不過來。每年的春季都是枝葉富強。
張二蛋定了定神,滿嘴巴冒血,怒道:“你……你打人?”
一向到入夜,也冇有鐵柱跟小娟的動靜,二蛋奶完整的斷唸了。
一時候統統的人都僵住了,一起傻了眼,冇人敢挑逗鐵柱孃的極限。
二蛋奶歎口氣,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,隻能用款項彌補喪失了。
實在鐵柱娘已經忍耐好久了,憑她的霸道脾氣,如何能忍耐彆人來家裡混鬨?要不是理虧,早就亮出那把殺豬刀跟二蛋奶拚了。
這年的夏天,大柳樹被一道閃電劈中,從中間斷裂了。上麵落了一大片麻雀,嘰嘰喳喳飛來了,又嘰嘰喳喳飛走了。
也趕上鐵柱孃的力量大了點,一巴掌下去,張二蛋的身子滴溜溜在地上轉了七八個圈,跟陀螺似的。
因為他男人趙慶華太誠懇,是外來人,在村裡又是獨門小戶,哪會兒冇少被人欺負,她一個女人家隻能獨當一麵。
站定今後,他晃晃腦袋,抬手捂住臉,半天冇有分出東南西北來,一閃一閃亮晶晶,滿眼都是細姨星。
二蛋奶在鐵柱孃的身上冇討到便宜,隻好把肝火都撒在了鐵柱爹的身上,怒道:“趙慶華,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,你要給我個說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