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裡的婆子奉上來了早餐,放下食盤,婆子回身正要出門,走到門口又忽而停了下來,問道:“老爺,明天還接著辦嗎?夫人說這禮我們如果再這麼收下去,恐怕今後全部榮州府都是老爺的罵聲了!”
陳平苦思無果,也不曉得這李承基是真胡塗還是假胡塗,歸正除了將張有正和薑魯州的背景說得很清楚以外,其他的甚麼事情都是一問三不知。
李承基的眉毛抖了一下,也冇扭頭,而是帶著幾分苦色,有些無法道:“那又能有甚麼體例,現在的雨南直隸,幾近完整都是周大人的人了,我們這些上一朝的舊臣,如同西邊的太陽,你也瞥見了,府試啊,本是為朝廷提拔人才的大事,可週大人派來的巡考就一向住在老夫家裡,這禮,是收也得收,不收也得收,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和杜相的,身不由己啊...”
那婆子恩了一聲,回身便出了客堂。
“哦...”
話說到這裡,陳平的聲音頓了一下,接著又說道:“對了,這府試另有幾天?既然杜老都讓人帶話了,本年這府試不好好考可不成了...”
愁悶過後,陳平又一次沉默了下來,彷彿,腦筋裡總感受另有甚麼事情是本身冇有想到的。
“哈哈...”
......
二人正說著話,又聽院子內裡噠噠的馬蹄聲響,接著就聽侯二刀的聲音傳來:“東西就下在這個院子裡吧,都謹慎著點,我家大少爺但是專門做這胡粉買賣的,弄壞了一盒都要你們賠...”
李承基之以是親身和陳平說這麼多,隻不過是要讓他死得明白一些罷了。
說到這裡,李承基感喟著從懷裡拿出來一封信遞給中間的男人手上:“這張薑二人不除,我榮州永無安寧之日,我二人雖一個名為知府,一個名為通判,可實際上隻是一個安排罷了,你我二人即便是故意殺賊,又能拿甚麼來和那二人鬥,杜相這也是冇有體例的體例,拉陳平出去,算是壓一個寶了...”
擦...兩千多兩還不貴!
陳平大笑,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芒,回身大步朝院子內裡走:“我陳平朋友的錢,也是他們能坑的,當然是拿胡粉去錢莊換真金白銀了,不然我還拿來往女人臉上抹啊!哈哈...先拿通彙錢莊和錢氏錢莊開刀,我還不信了,皇親國戚又如何樣,老子還是的坑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