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貴妃,便是七皇子宇文淳生母,弱柳之資,我見猶憐,更首要的是她為人極溫厚敦和,是宮裡出了名的一等一的好主子,看著這成心誇耀的淑妃,“現在宮裡的人誰不盼著mm能產下龍子,好跟我那整日不見人影的小子做伴。”
“高文軒,你覺得你中了這一屆的狀元就了不起了嗎?敢不把本宮放在眼裡?本宮就偏要你作陪。”她安幸公首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憑甚麼他便能夠疏忽於她。
“高文軒,你給本宮站住。”不遠處有一聲刁蠻的聲音喝道。
“是。”荀真這回謹慎謹慎地跟在莊典製的身後,不再有那閒情逸緻看著後宮的景色,長大後的文軒哥哥還真的很都雅,隻是……她不再是將軍家的蜜斯,而是一名永久也冇有嫁人資格的宮女。
“宮女又如何?不一樣是人嗎?”宇文淳睜著那似未染灰塵的眼睛道。
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,荀真看到尚工局的大門在前,“啊?我還要給淑妃娘娘送香囊,華依,我先出來了。”
宇文淳看著荀真俄然變得極其恭敬的模樣,不再像方纔那般活潑調皮,就像常日的寺人普通無趣得很,遂板著臉,“如何?你不辯論下去了?”話裡有著絕望之意。
長相明豔的淑妃愛聽這話,“本宮是因為在貴妃姐姐那兒看到她的香囊做得精美,且味道好聞,這纔會命令讓尚工局趕製幾個出來,哪曾想你們倒是頗花心機?馮姐姐,你說是不是?”
“鄙人已有未婚妻了。”高文軒回絕道。
“文軒哥哥,文軒哥哥……”她隔著囚車喊著他。
來人長著一張瓜子臉,眉不畫而黛,唇不點而朱,活脫脫一個美麗的美人,隻是長年蹙著眉令她傲意的臉多了幾分憂愁,此時她的眼角悄悄瞄了眼遠去的宇文淳,有著一抹不易令人發覺的愛幕。
那天被押到天牢的時候,高文軒曾在人群中找著她,一起小跑地跟著她被押往天牢,“真兒,真兒,你等著我,我必然讓爹給你們家昭雪……”
“奴婢隻是戔戔一名宮女……”
莫華依這纔不再充滿敵意地看著荀真,與她並排走回尚工局,“傳聞你此次選上女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