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超苦笑。
“估計也叫不醒。”
蔣超坐起來，看著白雪皚皚的窗外道：“我他媽又睡了二天？”
故地重遊，不免有些感慨和心傷。
老四拿起杯子潑了老二一臉的酒，“他媽的，都死光了誰來收屍？我是一個冇有軍籍冇有光亮身份冇有明天的人，我死了或許連狗都不如。你他媽忍心讓我以一小我渣的身份冷靜無聞地去死嗎？”
他頭疼欲裂。
走到公交站台，蔣超問朱星：“北境美嗎？阿誰黌舍牛逼嗎？”
他本來是想來找蔣超他們聚聚的，想不到和老三竟是永訣。
蔣超持續詰問道：“會聯絡我嗎？用屬於你的體例。”
蔣超用了兩天時候將北境又重遊了一遍。
老四將整杯酒喝光又滿上，對朱星說道：“兄弟，你是條男人。你是老五的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，我們固然熟諳不久，但一見仍舊。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中的她。敬你。”
老四對老二說道：“老二，彆怕娘們跟怕鬼似的。實在不可休了她。學學老五，把女人治得妥妥貼貼的。我們不在，你多操心照顧嫂子娘倆。”
“……”蔣超無語，他向來冇想過這個。
內裡的天下，一片安好和祥。
蔣超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，心中豁然開暢。
“說吧，此次去那裡。我他媽總能找個處所收屍吧？”蔣超紅著眼問道。
一起無話。
老四靠在椅子上嘲笑道：“身份？甚麼身份？黑社會老邁還是軍方臥底身份？”
然後，他喝了幾口酒當真地說道：“我籌算乾完此次就不乾了，帶領也同意了。年初二我讓朱星陪我回了趟故鄉。我爸進山采礦被石頭砸了，癱瘓了，我媽一小我在家照顧。mm又嫁得遠…我不想讓父母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，我想安寧下來。”
“明天回南境吧，這處所待久了內心發慌。”蔣超望著蜿蜒的長城說道。
乾完，再滿上，再乾完，再滿上……
“老五，我們幾個就你最有前程，剛進黌舍我就看出來了。我祝你步步高昇，早日立室立業，到時四哥好來討杯喜酒喝。不過，禮錢可冇有噢。”老四舉起酒杯，滿臉是淚。
他們麵麵相覷，然後冷靜地舉起手裡的酒杯，齊聲對著一個擺著碗筷的空坐位說：“乾杯！”
“是吧。”
沉默，可駭的沉默。
很久，老四低聲說道：“鄰國，E國！上頭讓我混入烏托邦，唉，隻能說這麼多了。”
“我們穿上戎服，就要對得起她！”老四邊說邊哭，邊哭邊喝。
朱星見他醒來了低聲說道：“都走了，怕你難過，冇喚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