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通嗎?”
為爭天機榜之位,葉塵先滅天機閣分部,又殺天機榜第七,嶽鬆書院外姓魁首譚浩然。
劍氣所過之處,連吵嘴二色都不存。
清安閒淡然道:“靜觀其變皆可。那人,不凡俗之人可撼動。”
葉塵眼皮微微一抬。
“另有,你這二先生,我記得是叫譚浩然吧?該當是院長之下第一人。可惜,你不姓季,到頭來隻拿了個次位。若我是你,說甚麼也不會來這一趟,來替這季氏打天下。”
清遠將此事奉告太上長老清安閒。
譚浩然笑道:“在我這三尺白絹當中,老祖該當是借不得氣了。”
墨跡伸展。
鄭墨一樣起家,跟著葉塵腳步分開。
那道袍少年倒是點頭笑道:“清遠,外人笨拙,你這上清觀掌教可不準這般。青雲老祖已死,那墨客,可不是青雲老祖。”
更有流言說,葉塵此行後,便要出了滄瀾國,重奪那天下第一之位。
葉塵上前,收起焚輪後,又將蘇星子抱起,道:“找個淨室去,星兒要好好睡一陣子了。”
語罷。
這止水境,倒是更加諳練了。
被罵了一通,這譚浩然倒是並未表示出不悅。
鄭墨並非長於言語之人,隻是施禮告彆,便背身拜彆。
“我這就去安排!”
忽而。
隻是這幾點墨跡,便讓麵前之景,換了六合。
葉塵便兀自入了皇城。
可哪怕如此,還是破不開那戔戔三尺的風牆。
鄭墨倒是涓滴不覺得意,隨口道:“如你所言,都是妙手,贏了十八人,算起來,滿打滿算贏了十九子。”
“那便出去看看。”
狂怒之下,譚浩然猛的一甩手中筆。
大九州民氣惶惑,特彆榜上修士,更是大家自危。
蘇星子端坐,神采有些發白。
一刻鐘,敗一子。
接連幾子落。
譚浩然指尖伸入袖中,引出三尺白絹,又見一道墨跡。
聽得此言,清弘遠驚道:“人間竟有此人?如此說來,豈不是比之青雲老祖仍要更強?”
扯破這潑墨山川,扯破那三尺白絹,待得幾點血痕,將僅存墨跡侵染,已不見譚浩然身在那邊。
葉塵倒是神采未變,獎飾道:“二先生不愧是二先生,你這筆墨工夫比起那些隻會用點睛術的二流貨品,可要強了很多。”
葉塵抬眼,足下生風,將其托起幾尺,居高臨下望著譚浩然:“待你到了鬼域,去問問你家嶽鬆書院老祖常青居士,他許會曉得。”
遮不住,這雲下局勢,皆因一劍而動。
突生變故,他們自是擔憂。
譚浩然筆走龍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