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於此,待得今後大勝,更是可分得幾分氣運。
哪怕已過二十餘年,二人還是少年模樣,恭恭敬敬立於清遠身側。
清遠回身,悠悠一歎,問道:“齊元山,你說,我們又當如何?”
“若你運氣好撿回條性命,說不準,今後還可再以師兄弟相稱,不過……現在冇了太上,道門哪還是當年的道門,又豈會是那李慕仙的敵手。”
三全挎劍。
這答覆,倒是與齊元山截然相反。
清遠解下神符,便要交由劉大,隻是,劉大卻一副誠惶誠恐模樣,連連擺手道:“師尊這是何為?”
隻是轉過甚,與三全麵麵相覷。
三全仍有些恍忽:“這便又下山了?”
隻是,清遠卻懶得持續與他們廢話,隻一甩衣袖,便帶起一陣清風,將二人吹下山去。
有這二人在,道門便不會絕。
清遠聞言,對勁的點了點頭。
上清觀廟門之下,清遠瞧著遠去的齊元山,又是一聲冷哼:“貪恐怕死之輩,說的倒是冠冕堂皇,師尊當年又怎會收你為徒。”
苦思好久。
每次瞧著這二人,清遠內心便覺欣喜。
也難怪,葉塵會特地將他送來道門,就連師尊生前,都對其青睞相加。
也不敢再多言語,隻俯身拱手,行了一大禮。
清遠語氣不容置疑,又道:“本日以後,我道門必是難以保全的,你執此劍前去青雲宗,尋求他們庇護,見此劍,他們會答應你落腳的。”
即使三日以後,李慕仙真等了廟門,要滅了上清觀,可隻要有這二人尚在,道門之火便不會燃燒。
劉大還是站在原地。
瞧著劉大那不帶半點遊移的腳步,悠悠一聲長歎。
清遠走上石階,路過齊元山身側時,還不忘低聲罵一句:“這千年修為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,還不如你這活了不敷半百的師侄來的有血性!”
三全走到劉大身邊,一改先前那嬉皮笑容模樣,語氣慎重道:“我是道門弟子,哪怕現在被趕下山來,也還是是道門弟子。誰也不知三日以後道門會如何,若我還是留在山上,廟門一破,道門便冇了。若我躲得遠遠的,就算三今後廟門破了,可因我未死,以是道門仍在。”
待得世人散儘。
自打拜入廟門以後,三全下了兩次山,都是去青雲宗。
清遠身後,一紫袍道人麵露擔憂之色。
劉大掃了眼齊元山,隨後,這才施禮道:“師尊。我道門雖尊天道,可畢竟是道門,而非天門。現在天道不仁,視性命為草芥,乃至不吝與邪魔為伍,我等若再拔擢天道,那才真是離經叛道。何況,我等修道皆為成仙,尊天道萬年,可曾尊出條通天路來,現在青雲為開天門不吝伐天,我等當與他們在同一陣營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