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尊親至,這戔戔冥界,已是手到擒來。
程青雲詰問:“前輩已見過星兒了?如此說來,她也到了冥界?”
“受教了。”
老叟也懶得再解釋,而是又抬手,衝著項陣額間一點,口中唸叨著:“葉塵手腕雖精美,可遮住重瞳,畢竟有損氣運,不過,現在老頭子我在這兒,天王老子來了都何如你不得。”
他也不知這老叟身份,而對方卻一眼看破了本身,這類感受,涓滴不比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要好受。
老叟點頭:“等個三年五載,等葉塵將那酆都完整攪亂,到時,要取這江山,便如探囊取物。”
“等。”
可現在,彷彿又並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項陣隻覺雙目一陣刺痛,再睜眼時,那雙眼睛便已化作重瞳。
葉塵卻像是冇聽到這話普通,還是自顧自向前走著。
“前輩?”
這二人並非皇城近衛,修為剛至鬼仙,放在全部七十二城或許還算不錯,但若放在酆都,也僅僅隻能在此做個保衛罷了。
要做的,也僅僅隻是打下這冥界江山,至於今後坐這天下的人是誰,師尊自有師尊的安排,他這門徒,就不必擔憂了。
程青雲悠悠一歎。
師尊這一出,名為做賭,實則是給本身找了個便宜師父。
程青雲問道:“前輩既與師尊已見過麵,他可曾說過,我們現在又當何為麼?”
程青雲正要發問。
卻見老叟一個閃身,已落上空中,到了那少年麵前。
程青雲沉默。
“甚麼?”
他本就是心不在冥界,不過是尊師命來此罷了。
“我這世外之人,按事理講是不成插手塵寰之事的。不過,我最不喜的,便是凡事都要按事理去做。”
守門甲士後知後覺,正欲追入門去,卻驚覺,方纔那白衣墨客早已不見了蹤跡,好似從未呈現過普通。
老叟卻好似全然冇有看到項陣的行動,隻是伸長了脖子,在他身上看了又看。
頓了半晌,老叟又道:“現在天下二分,你又無破局之法。你們人間的兵法、治世之道這些,我是不懂。不過,天下萬法,一力可破,這力,老頭子我自認還是懂一些的。”
程青雲深思:“竟真是帝王相?可師尊當初的安排,並非如此。”
“賭眾生子……”
他竟連季長青之事都曉得?
老叟暴露一抹鎮靜笑容:“成心機!”
這話說的未免太狂,但就是莫名的可讓人佩服。
二人皆是驚奇,一時之間,竟忘了要禁止葉塵。
師尊竟是找了個帝王之命,送到了本身身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