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啟事,不要多問。”
清遠身邊,一小道童獵奇問了一句。
清安閒倒是淡然一笑:“你資質不錯,這天師度好好煉化,承個五成不成題目。”
“啊?”
自打清安閒封劍後,便一向藏身在這禁地草廬當中。
哪怕是清遠,想見他一次,都不輕易。
自打擔負掌教之位起,清遠便想到會有這一日,隻是,來的太快,太俄然了。
回過神來,清遠跪地,慎重道:“天師度事關嚴峻,還請師尊三思!”
道童癟了癟嘴,但還是應了一句。
“師尊,您這七日,是去哪兒了?”
各方仙門爭運,山中弟子實在耐不住孤單。
清遠遊移了半晌。
常日裡,師尊可都是雷厲流行,莫說是本身這小道童,就連與師尊平輩的師叔師伯,見他都有些發怵。
足足七日。
清遠還是不解:“師尊,究竟產生了何事!”
清遠不明白,清安閒俄然說此事,又是為何。
現在的清安閒,全然不見先前那般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,反倒鬍子拉碴,臉上多出幾道皺紋,麵龐衰老,蕉萃了很多。
“師尊。”
天師度!
他並不籌算解釋。
清安閒話音峻厲:“我已光陰無多。為上清觀大計,天師度,你非承不成!”
經此一事,清安閒自知,絕無活路可言,即使葉塵殺不了本身,本身材內這股浩大力量,也足以讓本身萬劫不複。
清遠不由得心頭一顫。
清遠悠悠一聲長歎:“傳令,上清觀還是封山,凡我廟門弟子,膽敢擅自下山者,逐出師門。”
領了命後,道童這便要出去傳令,卻又被清遠喝住:“三全。”
清安閒話音斷了斷:“時候倒也不短,這道門正統、三大宗之位,你該當是能守得住的。”
“閉目。”
迴應清遠的,不再是清安閒的聲音。
忽聽得草廬內傳來一聲感喟:“清遠,你任上清觀掌教,已有多久了?”
上清觀,正閉目養神的清遠猛的展開雙眼,破空而來,立於草廬以外,躬身行了一禮。
隨後,道童又怯生生道:“前幾日有師兄非要來尋你,說,此時正值亂世,我道門弟子心繫天下,該下山去纔是。”
“清遠。”
清安閒一拂袖袖,清遠這受了天師度後,已至大乘期的修為,竟也不成抵擋。
太上長老清安閒成仙。
此事,已無迴旋餘地。
清遠厲聲嗬叱道:“快去!”
隻道:“本日以後,封山還是,不管山下產生何事,你不成派人下山,更不成與人探聽山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