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鳳看了一眼沉歡,看著赤焰叮嚀道,“你去下弄袋糧倉裡的米來。”
赤焰剛想說話,沉歡俄然扒開他鑽了出來,赤焰大驚,想將她揪返來,可她小人兒傲然背手,稚嫩的脆聲不失嚴肅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楚。
淩鳳低頭看,麻袋內裡恍惚的印著‘戶’字。
“恩,他們可凶了,還養著十幾條很凶的狗,不準農戶靠近一步。客歲另有兩個農戶被他們的惡狗咬傷,可我們敢怒不敢言。”周倉咬牙道,“他們極其霸道,客歲兩季我們糧食歉收,共交了5千石糧食,超出了預期收量,按理應當補我們五文一石,7月、11月收了我們的糧食,到現在一分未給,要不是我們各家還留著點糧食自去賣了換了銀兩,我們日子都冇法過了。”說完,誠懇巴交的眼睛殷切的看著秦鈺,他多麼但願至公子能做主將莊子收回來,當年燕夫人打理莊子是一把妙手,可惜燕夫人歸天後,莊子裡的大管事走了,再也冇人管莊子了,他因為老婆在秦安府中當差,頗受信賴,才扛起辦理莊子的重擔,可他看著每年的銀子全都流入彆人的腰包,貳肉痛。得知老爺夫人去後,他這些話他早就想說了,可就冇有機遇晤到至公子和四女人。
周倉張大嘴,驚奇了好半天,看一眼統統所思的沉歡,又見秦鈺和沉歡都冇說話,便憨憨的笑著說,“朱紫既然是至公子和四女人的高朋,公子的叮嚀便是主子們的叮嚀。小的曉得的必然都說了。客歲7月莊子裡的糧食出去後,頓時出去了兩千石陳米,8月份再運了出去,11月份還是如此,現在出去的兩千石是年前運出去的。這些糧食都是莊子裡的農戶們扛出去的,隻不知這批米甚麼時候運出去。”他們是莊稼人,米就算放在麻布袋裡,一聞也就聞出是發黴陳米,周倉早就起了狐疑。
周倉捧了一把恭敬的遞疇昔,“朱紫能夠賞光聞聞,可香了。”
“我是這裡的店主!我來這裡玩耍,你的惡狗幾乎傷了我高貴的客人,當殺!”
“主子。”赤焰手拎著麻袋口,眼睛朝麻袋內裡使了使眼色。
淩鳳沉默冇再說話。
沉歡點頭。
周倉有些難堪,“租戶不在莊子裡,糧倉都是租戶派來的保護守著,我們拿不到。”
一個十幾歲的黑黝黝的壯男孩子遠遠的應了一聲,飛速的跑進屋裡,扛了一袋子米腳步生風,一眨眼就到了跟前,敏捷的解開袋子,內裡是冇有落殼的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