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想看你,我想看你!”他撕心裂肺地喊著,雙手死死抓著她的肩膀。
“可我向來冇有在乎過這些!你能不能瞥見,有冇有父母,和今後又有甚麼乾係?”藍皓月哭著伏在貳心口,不忍心再去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。俄然感遭到他的手鹵莽地撫過她的臉頰,他向來不會那樣用力,藍皓月怔怔地抬開端,卻見池青玉茫然睜著雙目,顫抖著正對著她。
回到屋中,莞兒見他衣衫上沾滿泥土,便出房打水籌辦給他換洗,可等她返來之時,卻見池青玉站在床邊,手邊堆了亂七八糟的衣物,他正胡亂地清算,要把它們歸到包裹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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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臉上規複了安靜如水的神態,聲音卻沙啞:“莞兒,我冇甚麼事,也冇人欺負我,是我本身走錯了路,在這裡跌倒了。”
池青玉說不出話了,他咬著牙,轉過身子要走。但藍皓月卻又俄然撲了上來,死死拽著他不放,他的手腕被她的指甲劃破,排泄了血珠。
“師叔,我現在就陪你回家。”
莞兒一怔,道:“已經不太腫了……”
池青玉想要回身,卻覺肩頭一沉,已被人緊緊抱住。
莞兒隻想儘快帶著他拜彆,邁出煙霞穀穀口的那一刻,她抿著唇回望。夜色沉沉,池青玉的麵龐朦昏黃朧,獨一清楚的便是那手中翠綠的竹杖。
莞兒不太明白他的企圖,但他的話語她天然不會違背,便領著他漸漸地走到了那塊矗立堅固的石碑前。池青玉緩緩抬起左手,從上至下,摸過那凹凸不平的刻痕。
她愣了愣,張望一番,道:“是啊,在前麵。”
他卻彷彿冇了靈魂普通,無悲無喜,任由她如何用力,也不會動一下。
“我想一向在你身邊,青玉,不要扔下我……”她漸漸踮起腳尖,吻上了他的視線。
池青玉還是沉默不語,莞兒焦心道:“你還不起來,那我找藍皓月來,我叫她看看,你在煙霞穀裡受了甚麼樣的罪!”說罷,她回身就要走,卻忽被池青玉一把抓住衣角。
樹安愣了愣,道:“甚麼事?”
此時正有人從穀口返來,一見她這倉猝的模樣,不由想要上前扣問,但藍皓月卻縱上道邊高樹,足尖發力,借勢疾掠而去。
藍皓月睜大了眼睛,呆呆望著池青玉,如何也冇法設想一向以來都傲岸自大的他是懷著多麼寒微絕望的心,纔會做出如許的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