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青玉啞忍道:“我隻是想借問一下藍前輩的住處在那裡……昨日誤傷了兄台,是鄙人的不對,還請包涵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,直至看到池青玉的背影消逝在樹林之間,才忍住笑意返回。走到半路,便見萬淳達帶著另幾個弟子劈麵而來,趙時英倉猝施禮,道:“徒弟,奪夢樓的人可曾被剿除?”
回到穀中,唐韻馨卻已病臥在床。
趙時英眸子一轉,湊到萬淳達身前道:“徒弟,剛纔你們去山坡後,可曾看到藍柏臣生機?”
那邊的話語一停,有人似是朝這走了一步,道:“我道是誰,本來是你。”
秋意沉沉,鬆影清幽,一套煙霞劍法結束,藍柏臣單獨怔立好久,還劍入鞘,索但是歸。
“那就冇甚麼好說的!”藍柏臣憤然拂袖,“我奉告你,我藍柏臣隻要這一個女兒,她雖不是傾國傾城,但總要找個能行走江湖、照顧妻兒的夫婿,退一萬步講,就算武功平常,起碼也應身材健全!你會武功又如何,還不是行動不便?!我不想讓我女兒畢生受累!”
“恰是恰是!”另一人斜步竄到池青玉身前,擋住他的來路,“小道長,你現在去找藍師伯也冇用,還不如留下來跟我們說說,藍皓月跟你到底有多好……你眼睛看不到,用手總能夠摸到她那小麵龐……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用手比劃著行動,朝著身邊的趙時英暴露滑頭的笑容。
藍柏臣憤笑道:“你想得倒好!你可曉得,自從你呈現以後,衡山派上高低下都是以甚麼眼神看著你?!我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,卻找了你如許的人返來,叫我的臉又往那裡放?!我現在就警告你,池青玉,既然你的眼睛一輩子好不了,哪怕你能將天上星鬥摘來送給她都冇有效!你如果還不肯主動分開,休怪我不給神霄宮麵子!”
——柏臣,你不要慚愧,我會將煙霞穀當作本身的家。
“你找我師伯又有甚麼用?他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,哪還肯見你?”趙時英臉上還是不時抽痛,一看到這不苟談笑神情冷酷的少年,內心便忿忿難平。現在即便池青玉已經報歉,他也隻做冇聞聲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