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皓月的興趣忽而降落,她走到他麵前,低聲道:“但是我屋子裡有很多風趣的東西,我一向想給你看……”說到最後一個字,她又忙停頓了下來,惴惴不安地望著池青玉。不知是否是本身敏感,總覺獲得衡山以後,他的表情始終未曾伸展過。她自發講錯,如果以往,她明白青玉不會介懷,但當此時候,她不得不謹慎再謹慎,恐怕觸及他的傷處。
藍皓月見四下並無彆人,才躡手躡腳到了他身前,伸動手指悄悄觸碰他的掌心,假作活力道:“你不肯意我來看你嗎?”
時已為秋,煙霞穀雖略有寒意,但草木富強,還未到殘落之際。藍皓月帶著池青玉,穿過了那片小小翠竹林,踏著滿地蒼苔,蜿蜒到了她所住的院子火線。
他的手還扶著白牆,神情疏淡道:“我還是不去了。”
“我承諾你。”他聲音不高,溫潤遲緩,卻當真到極致。
她這才稍稍展開了眉頭,牽著他的袍袖,道:“那……我們去彆的處所,好嗎?”
過了這一個斜坡,便是盤曲小徑通向遠處幽深山峽。金黃陽光映在滿山枝葉間,蒼翠橘黃茶青嫣紅,各種光彩傾瀉了千丈萬裡,如同一卷奇異恢弘的畫卷。
“你不要說話那麼刺耳!莞兒不是也被你打傷了嗎?”藍皓月不悅起來,又不想跟他廢話,回身便走。
池青玉不忍再回絕,隻是叮嚀道:“不要被彆人看到。”
小鳥兒啄著他手心的食品,悄悄的,麻麻的。
此次她不敢長時候將池青玉單獨丟下不管,緩慢超出山坡,朝著煙霞穀內的廚房奔去。瞅準廚娘外出打水,她從後窗鑽進,抓過櫥子裡擺著的糕點便竄了出去。豈料剛想折返,卻聽不遠處有人叫道:“藍師妹,你這是乾甚麼去?”
有纖細的啾啾聲自藍皓月手掌間傳來,池青玉這才明白,本來是她抓住了另一隻小鳥,送到了他的手邊。那一團毛毛的東西在不竭扭著,他嘗試著撫過它的身子,恐怕碰傷了這小生靈。
他懷著謹慎的表情想要屈起手指碰觸一下,但手才一動,掌心俄然一輕,那小雀兒鞭撻著翅膀緩慢拜彆。池青玉微微失落,此時藍皓月卻拉過他的手,笑道:“過來。”
池青玉勉強笑了一下,她咬了咬唇,趴在他肩頭,道:“不要那麼愁眉苦臉,大不了,我向他去認錯,他是不會活力的。”說著,她又從身前摘下一朵淺藍的小花兒,放在他手中,“我喜好的花,送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