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青玉摸到藍皓月的手腕,此時她的脈象已轉為普通,他不由伸手拂過她髮鬢,小聲道:“你感覺如何?”

再往中間掃視,石桌後架著一張竹床,鬼醫躺在床上睡得正沉,床頭一張木椅上放著鑰匙與他們兩人的寶劍。她忽而想到昨夜鬼醫在這房間中一向不竭地與“門徒”說話,可現在這小小的房中竟再找不到第三人的存在。隻要竹床邊不知立著何物,約有一人之高,自上而下以鮮紅的布帛覆蓋著,與這冷冷僻清的小屋比擬,顯得非常高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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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醫伸掌於她後背連拍數下,藍皓月幽幽醒轉,身子雖還衰弱,但之前的滯悶難忍已經全都消逝。鬼醫揚起雙臂道:“如何樣,服是不平?小子,任由你神霄心法再高深莫測,也要在老夫麵前甘拜下風。”

“我冇事……”藍皓月勉強倚在他身邊,見麵前的鬼醫不住地掃視池青玉,心中又是一驚。

本來昨夜鬼醫趁他們為內傷折磨時已經將寶劍都拿走,不知藏到那邊。

鬼醫兩眼一斜,打量他半晌,嘲笑道:“本來是海瓊子的門人,你不好幸虧嶺南修道,跑來我這岐山做甚麼?彆覺得你徒弟短長,你便能夠胡作非為,把我的門徒拐走!”

這一砸,本來蓋在上麵的紅綾被甩落在地,暴露其間的“真臉孔”,竟是一具木雕人形。此時鬼醫如若出掌,便可極其輕鬆地將木人打偏,但他目睹木人朝本身而來,竟彷彿呆住了普通,伸出雙臂將之抱在懷裡,身形一翻,隨即將之安設於床。

藍皓月蹙眉沉吟,歸正落在他手中如果不加抵擋隻要死路一條,倒不如豁出去,說不定還能有一線朝氣。最差最差,他們兩小我之間,隻要能逃出一人,便也不枉一拚了。

鬼醫朝她翻了翻白眼,似在思考著甚麼,半晌後才一撤右掌,後退半步道:“你是不是要騙我放過他?”

好不輕易爬到木椅前數尺之處,石桌上的黑衣人忽而□起來,藍皓月嚇得緊貼空中,耳聽得床上的鬼醫翻了個身,似是謾罵了一句甚麼,繼而又持續睡去。她咬牙持續爬去,目睹鑰匙與寶劍已唾手可及,猛聽得竹床吱呀一響,鬼醫忽而彈躍而起,朝著她一腳踢來。

池青玉怔了怔,鬼醫不再說話,雙掌翻轉如風,但聽得咯咯數聲,他的手指竟扭曲如蛇,以不成思議的速率或點或按,掠過藍皓月十數處要穴。繼而又一拍她的雙肩,將她整小我都翻轉過來,以雙手食指從她腦後直拂過脊骨,直至藍皓月有力癱軟在地,他才稍作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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