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丹岩又是一怔,“誰送來的?”
“三姨,我曉得他是修道之人,可我現在腦筋亂的很,求你不要再訓我了。”藍皓月紅著眼圈兒,直愣愣地望著床頂。
藍皓月有力地躺著,淚水流在臉頰上,有微涼的感受。唐韻蘇見她不肯說話,沉聲道:“是不是不肯放池青玉走?”
池青玉勉強平靜了心境,道:“我師兄說了,你已經有人護佑,不再需求我們留下了。”
唐寄勳躊躇了一下,本不想說,但見母親眼色淩厲,不由打了個寒噤,“是皓月姐傳聞他們籌辦分開,就活力了……”
顧丹岩冇在乎她的神采,因而兩人拜彆,這房中便隻剩唐寄勳與池青玉陪在藍皓月身邊。
他彷彿有頃刻間的入迷,忽而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自我下山送你開端,便知會有分彆的一天。既然如此,這時候早一些到來,一定是好事。”
“你送的人是我,為甚麼不問我的感受,就自作主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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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寄勳見她眼裡含著淚花,不由上前道:“皓月姐,你不要如許。他們本就是方外之人,能送你到這裡已經充足了……”
“但是你承諾過我,要送我回衡山!”藍皓月哀痛道。
“倒是冇甚麼大礙,藍女人咳嗽的時候可感覺心口發悶?”顧丹岩收回擊,迷惑道。
“給你的。”他伸出左手,朝著藍皓月在的方向遞疇昔。
顧丹岩一愣,見唐寄勳等在門口,隻好帶著他一同前去。
顧丹岩點了點頭,上前去為藍皓月評脈。床前的簾子被唐寄瑤攏起,藍皓月轉眸望著池青玉。自從昨日在船上彆離後,他竟還未與她說過一句話。現在出去後,也隻是悄悄地站在紗簾側旁。
藍皓月臉上微紅,冇有作聲,倒是唐寄瑤展眉道;“本來如此,但她說一夜都睡不著,這豈不是要傷了精力?”
次日一早,顧丹岩正為池青玉換藥,卻聽有人拍門。他開門一看,原是唐寄勳。
藍皓月本就失神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,密密的睫毛微微顫抖,呼吸沉重起來,“池青玉!你現在要走?為甚麼彆人都曉得,單單瞞著我一個?”
他的聲音還是很輕:“相隔甚遠,怕是不會相見。”
池青玉細諦聽著她的話,澀然道:“我明白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唐韻蘇神采垂垂嚴厲,俯身按著床沿,抬高聲音道:“先前寄瑤說你對阿誰少年景心,我還斥責她。你現在如許哭哭啼啼,傳出去豈不是讓彆人嘲笑?我真是弄不懂你了,如何會動起如許的動機?你可知他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