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皓月一怔,表情不由又降落。
這時陳伯從廳裡倉促出來,一邊走一邊出聲發問。門外的人卻不答覆,隻是一味敲著門。張從泰從廳內出來,道:“陳伯,不要等閒開門。”
“那或許是他們發明瞭甚麼驚天大奧妙,或者是奪夢樓的人在練甚麼邪門武功,需求用活人來嚐嚐……”唐寄瑤常日最愛聽一些奇聞怪事,此時派上了用處,在張從泰麵前對勁洋洋地編出各種來由來,讓他哭笑不得。
厲星川見狀,淺笑著出了大廳,轉過彎正瞧見顧丹岩與池青玉站在幾竿翠竹前扳談。他負著雙手站定在牆邊,遙遙向顧丹岩點了點頭。
因顧丹岩與池青玉畢竟是客,厲星川與他們扳談半晌後便將兩人送回後院配房,讓他們先行安息。
“到底出了甚麼事?為何鎮子上空空蕩蕩?”張從泰迷惑不解,又急喚來厲星川,叫他去接引唐寄瑤她們過來。
池青玉握著冰冷的肩帶,默靜坐下。
池青玉還是保持著本來的行動,隻是道:“我還不感覺累。”
顧丹岩回禮道:“厲少俠,如何不在廳內安息?”
“不是……”藍皓月忙道,“我隻是看看……如何彷彿少了人?”
此時屋彆傳來唐寄勳的聲音,說是想請顧丹岩前去他屋中一談。顧丹岩清算衣衫出了門,池青玉想著他剛纔最後那四個字,不免心冷。
池青玉淡然道:“比厲少俠年幼兩歲。”
池青玉略一遲疑,問道:“聽聲音你應當年紀也不大?”
“是一向幫我打理花圃的人。這宅院固然冇人住,但那園子裡有一些貴重的花木,我年紀大了看不清,阿業倒是會侍弄這些東西。”
“我去看看……”老頭兒走到門後,透過門縫裡張望一陣,點頭歎道,“阿業也真是不要命,現在還敢出來。”
厲星川這才緩了口氣,池青玉道:“厲公子不必介懷。”
厲星川上前幾步,低聲道:“內裡那位唐大蜜斯正在平話,我怕忍不住笑出聲來,打攪了她的興趣。”
陳伯這纔將門翻開了半扇,拱拱手道:“張少俠,真是對不住,我這些天連門都不敢出,恐怕出事。”
顧丹岩微微一笑,坐下道:“你還是從速歇息,明天我們要夙起解纜。”
厲星川欣悅起來:“那我就忝為兄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