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掌櫃不為所動,還是不肯被連累進江湖廝殺。唐寄勳和和藹氣與之籌議也無濟於事,唐寄瑤及其部下不由發怒。雙剛正在爭論之際,大門一開,兩名黑衫青年大步而入,前麵一人身材矗立,眉黑眼亮,恰是厲星川。厥後之人高大魁偉,麵龐端方,腰間佩著綠鯊短劍,行動非常沉穩。
藍皓月捂著傷處趴在床上,哀聲道:“你出去。”
她說罷,便要往樓下去,此時卻聽門外馬蹄聲喧鬨,似是有人返來。唐寄瑤倉猝奔到雕欄處探視,見唐寄勳一邊往裡走一邊與身邊人交代著甚麼。
這暖意如東風拂麵,她儘力地想要看清楚,卻隻模糊瞥見那人的臉龐表麵。藍皓月的腦海中不由閃現那夜月下之境,迷幻中,萬千朵蓮花幽然,跟著曲韻翩然盛放。
他悄悄歎了一下,公然朝著門口走去。
唐寄瑤眼中含著欣悅之色,道:“是哪位?”
唐寄瑤皺眉道:“剛纔皓月與池青玉去策應你,寄勳也帶著人隨後趕去了,但卻還冇有返來。現在這堆棧內所留的人手已經未幾……”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神霄宮的運功體例,顧丹岩雙掌抵住藍皓月手心內宮,足有半個時候涓滴不動,眼觀鼻鼻觀心,幾近連吐納都無聲無息。
“那是天然。”不知為甚麼,唐寄瑤固然明知他看不見,但將藍皓月小衫拉下肩頭時還是不安。她恨不能將此事敏捷處理,故此也顧不上彆的,問清他要刺的穴位稱呼後,三言兩語奉告了他大抵位置。池青玉微一蹙眉,以袍袖卷停止掌,探手一按,恰按住藍皓月肩前雲門穴。
唐寄瑤耐著性子等他們運功結束,顧丹岩叫她疇昔扶著藍皓月坐於床上。池青玉早已用艾蒿熏好銀針,道:“唐女人,我要行鍼了。”
顧丹岩走後,池青玉實在也隻需唐寄瑤替他將藍皓月的衣衫解開。他看上去並無侷促之意,很淡然地坐在藍皓月身邊,道:“唐女人,你隻要奉告我她的各處要穴位置便可,我不會碰她。”
“厲星川?”唐寄瑤一愣,感覺這個名字甚是耳熟,細心想了想,恍然道,“我聽皓月的爹說過,你就是阿誰挽救了青城派的人?”
“我討厭你故作深沉的模樣。”藍皓月不由自主地說了這句,冇出處的,本身也嚇了一跳。但她隨即又彌補道,“你記著,不管如何,你隻比我早來這世上兩年罷了,我隻要跑快一些,就會追上你的!”
藍皓月吃力地抬起手,肩膀一陣痠麻,她不覺輕呼起來。伏在邊上睡覺的唐寄瑤驚醒過來,忙撲到床前:“皓月,你醒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