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爸，你剛纔去送飯，忘帶手機了。張叔叔打電話來，說早晨不能陪你去垂釣了。”
“我約了同窗，不在家吃晚餐了。中午的剩菜，應當夠你和奶奶早晨吃了。”
曹興燦下車後，徑直朝083廠宿舍區走去。鄧雲揚等他走出必然的間隔，才從漸漸跟在前麵，進了宿舍區。
在車裡坐到十二點半，曹興燦終究從病院大門出來，仍舊拎著飯盒走到站台，上了一輛開往083的公交車。
一輛253路公交車開進站台，曹興燦抱著木匣上了車。這輛車的起點就是083廠，鄧雲揚不自發地微微點了下頭，隨後回身去了泊車場。
洗完碗，鄧雲揚去房間裡拎出一個裝著香燭紙錢的塑料袋，分開家的時候，宣泄似的狠狠摔關了防盜門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，曹興燦身後的堡坎上，晃過一道人影。就在玉輪再次躲進雲層的時候，那人影已經下了通向河堤的台階。
“曉得了。”
侯峰緊緊箍住鄧雲揚的另一隻手，和簡逸一道將人拖上了台階。
河對岸的開闊地，一叢半人高的雜草悄悄閒逛。一雙目光鋒利的眼睛，悄悄地諦視著河對岸的一燃燒光。
侯峰從腰裡摘動手銬，緩慢地銬住鄧雲揚的雙手，他那把刀也到了簡逸手上。
“吃了，早上有買賣嗎？”
“頭，他來老屋子了。”鐘念站在進入宿舍小院的門洞裡，向簡逸做了彙報。
“在玉橋，他那匣子想賣五千是不成能了。我有點事出去一下，你看著店，有甚麼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哦。”
全部下午都冇有買賣，鄧雲揚在躺椅上躺了一下午，直到快關門的時候，才站起來交代了石鋒兩句，然後開車回家了。
鄧雲揚由始至終冇有說話，就像任人擺佈的布偶，被簡逸和侯峰塞進車後座。
天氣完整黑了下來，明天是父親的“頭七”，祝悅清不回家也就算了，竟然連電話也冇有打來。剛纔在飯桌上，嶽父嶽母誰也冇有提起“頭七”的事，這令鄧雲揚內心非常壓抑。
“嗬嗬，彆客氣。簡隊，這冇我的事了吧？”
想到曹興燦提起垂釣的朋友，鄧雲揚乃至感受曹興燦是在向他表示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