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有此事?!”駱成捷驚詫道。
也幸虧他很有應變隻能,當即站到了車前,老淚縱橫地連呼了三個:“好!”接著竟然迎上前去,雙手扶起馬乾,一臉欣喜道:“老夫未曾看錯你!未曾看錯你呀!你快說說,是如何殺了這奸賊的?!”
駱成捷見狀,心說宋國公即便再巧舌如簧,也難矇騙這麼多百姓吧?何況這些天來,本身將他看得這麼緊,他那裡騰不脫手來安插這些?
坐在另一輛馬車中的宋氏三傑,也都一時驚詫。
兩天以後,得知宋尹廷宋垂白叟親至,寧陽縣舉城百姓,夾道相迎,口呼“彼蒼”。
“妖邪易除,家賊難防,這延平劍州兩府的官,可都是張承韜的人!”宋國公道。
“既然早知如此,為何不稟明聖上?”駱成捷仍有些不信。
宋國公便道:“犬子也是直到兩個月前,拿到了這檀卷,才曉得此中關竅的。一待看清,拜月之患,便迎刃而解了。”
駱成捷卻冇想那麼多,當下命車陣調頭出城,直奔寧陽縣。
“甚麼關竅?”駱成捷沉聲道。
但是當天傍晚,宋氏三傑與駱成捷一道檢閱馬乾麾下的鄉勇,親目睹了這支明顯純由鄉民構成,卻殺氣騰騰的鄉勇,宋尹廷又感覺,這些人也許真有能夠以逸待勞,殺了勞師遠征的漳州玄騎。
宋尹廷底子不認得這馬乾是何許人也,卻猜到他必是步執道麾下的江湖人,也當即明白了步執道不肯拋頭露麵的來由。
“既然這兩府拜月邪教已除,為何不派兵駐守呢?”駱成捷又問。
“七閩道偏居東南,張承韜在此早已運營多年,駱大人恐怕不曉得,閩中有些處所的官員,拿著朝廷的俸祿,卻隻知有張承韜,而不知有大梁了。”宋國公一臉氣憤,點頭道:“犬子不過是命人冒充江湖人士,殺了這些贓官,劍州延平兩府,便是眼下這般承平了。”
駱成捷不明白他這是甚麼意義。
駱成捷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,卻又感覺宋國公此言在情在理。
可事到現在,他哪怕硬著頭皮也得認下來。
“駱大人,犬子也非料事如神,說不定這是張承韜放出來的風聲,也猶未可知。建汀兩府夙來貧困,去那邊當官也非美差,張承韜的權勢或許未曾觸及這兩府……”宋國公這是已經在為此後做著籌算了。
更何況,另有那份鋒芒直指淑妃娘孃的檀卷。
宋尹廷先前另有些迷惑,不知此地百姓為何會如此推戴他,一聽張賢業已伏法,更是又驚又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