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縣九家豪族,包含洪知縣家,全都死了家主與宗子,有些家中男丁幾近死了一半,脫手殺人的下人,全受了賞,朋分了主家的大宅,另得賞銀不等。
“你可知亂世需用重典!何況這七閩道上已經遠非亂世,的確如人間天國普通!”步安接著道:“本日這些朱門富戶氣勢洶洶,便是曉得法不責眾!纔有恃無恐!不見血,冇有人頭落地,如何鎮得住他們?”
“爾等好自為之!”步安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,擺手道:“都散了吧!”
“行吧!明日再搜一遍!眼下先送回堆棧,讓綠營的人順帶看著。徹夜我們另有閒事。”他畢竟是兜裡有過十七萬兩銀票的人,不至於被十萬兩銀子衝昏了頭。
他揉了揉臉,輕聲道:“阿誰……我……我覺得這麼較著,你必定看得出來。”
薛采羽一時無語。
“道分歧不相為謀!”薛采羽負氣甩手,“醜姑!我們走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薛采羽女人俄然鼻子一酸,低頭抹淚,委曲至極:“你早說呢……我,我那裡想獲得那麼長遠……”
步安一口氣說下來,將薛采羽女人駁得啞口無言,才一腳踩上一隻銀箱:“你看好了!這銀子是買我部下弟兄冒死的錢!你如果感覺好掙!你找人來掙吧!”
未幾久,遊平草草盤點了金銀,上前低聲稟報:“步爺,搜了九戶朱門,單是從劉府和洪知縣家裡,就搜出紋銀七八萬兩,加上彆的幾家的,總計十萬不足。”
他走到餘火尚燃的火堆前,朝著剩下的全縣百姓,朗聲說道:“自明日起,林員外便會坐鎮縣衙,將這九戶朱門的地步,分給全縣百姓!”
“偽善?”步安有些惱了,冷冷道:“我當日便說,七司來到寧陽縣,不是做善事來的!你忘了不成?”
“本日我讓林惟均做了全城朱門之仇寇!你當我是偏袒於他嗎?你知不曉得,隻需將那些婦孺孩童男丁送出城去,他林惟均便今後夜不能眠,枕戈達旦,抵死也要守住這寧陽縣!這事理,你懂是不懂?!”
步安底子冇有從本身口袋裡掏過一文錢,每殺過一家,便令七司中人,領著這家下人,去主家翻找財帛。
撓撓頭,步安看著四周七司世人,隻見他們一個個群情高漲,彷彿渾身都是乾勁。
步安瞪了他一眼,心說:不捉鬼,老子來七閩道上乾啥來的?!
百姓退散時,他又叮嚀,將統統被綁了的朱門族人,全都押到縣衙,命人看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