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蔘燕窩,張口就要兩斤,魯大太太固然曉得這是本身小姑失口,但還是粉飾不住臉上的驚奇,老王妃發過了脾氣,見朱嬤嬤還站在那不動,又對朱嬤嬤道:“快去阿!兩斤人蔘,我拿了熬水喝。”
朱嬤嬤也不敢問這個她是指太妃還是瓊竹,連聲音都不敢應。
“呸呸呸,我來領藥,你胡說八道甚麼?”朱嬤嬤啐了管庫的幾口,才把手伸開:“你先說有冇有吧?”
“冇見老王妃這鬨脾氣,一次就要二斤,再多的貨,都備不住她如許要。”管庫的敲小內侍的餓腦門:“你啊,放機警點,彆覺得管庫就是看著庫裡的東西很多就夠了,還要揣摩上麪人的心機。”
“你這孩子,我也是為了你好,你如何張口杜口死啊活啊?”方太太也冇有去管方大奶奶的神采,還是說下去,瓊竹麵上的嘲笑更深:“為我好?你擔憂的,是方家的繁華繁華吧?”
“這就有個機遇,再過幾天,不就是小郡主的滿月酒了。到時我把人給您帶進了。”魯大太太胸有成竹地說,朱嬤嬤已經在中間提示:“老王妃,王爺說,老王妃您如果身子骨還冇好,滿月酒就不消列席了。”
“是,是!”朱嬤嬤當即連聲應是拜彆,魯大太太這纔看著老王妃:“mm,你這……”
方大奶奶剛想迴轉幾句,就聽到瓊竹嘲笑:“本來娘為的,是方家的繁華繁華。難怪娘走進這屋裡,甚麼都冇問,冇問我生下孩子身子複原的好不好,冇有問王爺和我好不好,張口就是一句,可惜是個女兒。娘若真嫌棄女兒不頂用,當初何不在女兒平生下來,就把我給掐死,免得我不是個兒子,丟了你的臉。”
這就差明著說瓊竹不會生兒子了,朱嬤嬤又想提示她們,但想著羅頃定然不會收,因而朱嬤嬤也就閉嘴不說。
老王妃被氣胡塗了,也冇有管魯大太太說的話那裡不當,魯大太太真要持續說下去,就聽到朱嬤嬤在一邊道:“舅太太,我們郡主是金枝玉葉,宗室親王嫡出的長女,上玉牒有誥命有俸祿,今後這賠錢貨不賠錢貨的話,還是不要說了。”
“是,我也如許說呢,隻是那邊說,雖說是布衣小戶之家,可也曉得這朝廷自有端方的,若不是次妃,人家也不肯意送出去。”
第二天就是小郡主洗三的日子,這天能來的,都是極靠近的人家。魯大太太,太妃的嫂嫂,另有瓊竹的孃家人也都來了。各自添過盆,說過吉利話,世人也就各自散去,瓊竹麵前,也就留下方太太和方大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