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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眯眯眼似是聽到甚麼好笑的東西,直接笑出聲,“這話說的。鄧揚之前不占理的事乾的還少嗎,如何這會子開端講事理要公道了?”
方明曦一怔,和他四目相接。她愣愣看著肖硯的眼睛,冇到三秒,他悄悄彆開了頭。
方明曦垂下眼不作反應,避開了開車的眯眯眼從後視鏡中投來的打量目光,也避開了副駕駛座睿子嘴角一閃而過的輕扯弧度。
周娣默了好一會兒,“你不怕她記恨,今後再找你們費事?”
方明曦點頭。
她稍作停頓,聲音中模糊透出怠倦,“週六下午我得去陂山,冇法去圖書館了。”
車一修就修了兩個小時,時候越靠近十點,鄧揚越暴躁。看著似是一眼都冇瞥方明曦,實際一邊催他們,一邊幾次暗瞟她。
“彷彿出題目了。”眯眯眼爆粗,趕快解開安然帶,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“打了,冇人接!”鄧揚不等肖硯再說,擺手:“先不說這個,你等等!”他轉頭就往路燈下跑。
周娣打來問:“冇事吧?阿誰唐隔玉有冇把你如何樣?”
鄧揚皺眉,側頭問方明曦:“碰傷了冇?”
八點多鐘,晚風略微有些涼,車窗關的嚴嚴實實,將寒氣隔擋在外。方明曦回絕了鄧揚開暖空調的發起,車輪轉碾將長路壓平,她被睏乏侵襲,頭禁不住一點一點歪靠車窗。
上陂山前一幫人嚷嚷著先吃晚餐,開車的是個眯眯眼的男生,衝後視鏡挑眉,問坐第二排的鄧揚:“往哪開,揚哥?”
“鴻翠軒吧。”鄧揚報了個名字,眯眯眼應了句“好”,正要打方向盤,鄧揚俄然又道:“等等。”他扭頭看右邊靠車窗的方明曦,“想去那裡吃?有冇有喜好的處所?”
“怕,我真的怕。”方明曦喉頭無聲哽了哽,“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方明曦站在幾步外,手暖在外套口袋裡,溫馨地等。
肖硯似是看了她,又彷彿冇有,隻跟鄧揚說話,“既然怕凍,大早晨就彆跑到這類處所來。”
前一天傍晚方明曦被鄧揚一通電話叫出去,見她返來後情感降落,周娣詰問了幾句,成果得知她媽媽夜宵攤被砸的事和鄧揚身邊的唐隔玉有關,又傳聞方明曦要跟唐隔玉見麵,周娣實是為她擔憂了好一晚。
眯眯眼卻冇空答,瞪著眼狠打幾圈方向盤,車歪扭兩米,聽得車前蓋下傳出悶響,戛然急停。
方明曦不挑:“哪都能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周娣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