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明曦眼都紅了,抓狂如同困獸。
理順的頭髮下,一向模糊作痛。
冇等他們做甚麼,一輛玄色路虎從攤前駛過,開出去兩百米,俄然急停。輪胎擦地的動靜一刹奪了那幾個地痞的重視。
吸了口奶茶,有個穿粉色衣服的抬肘碰碰她:“哎,實在氣不過,找點人讓她吃刻苦頭啊。”
那幫找茬的被方明曦吼得愣了愣,半晌又提步朝她們靠近。
扔得不敷準,搬了張凳子坐在奶茶店前的唐隔玉撇嘴角。如果能夠,她是想砸在方明曦臉上的。
……
瞳孔微擴,她厲聲:“你們乾甚麼――”
“門口?為甚麼不出去?哪個位置,我出來接你。”
深夜的街很溫馨,她的聲音繞了兩圈。兩三家小店還開著,有老闆聽到動靜探頭出來看,卻冇人敢過來。
“走開!”
方明曦扛起金落霞一條胳膊,扶住金落霞往狼籍的攤位裡走,她低著頭,渾身狼狽。
“現在鄧揚在病院哪顧得上那些!”粉色衣服的笑,抬高聲音,“再說,找方明曦的費事,不必然要盯著她本人纔算啊。”
“我氣她?我要氣也氣鄧揚阿誰丟人現眼的,為她要死要活,瞎了眼!”
攤子被一幫人砸了個稀巴爛,買醬油前還在的兩桌客人跑光,桌子、凳子掀倒在地,鍋裡熱騰騰的湯和半熟食材在地上沾了泥沙,糟蹋得不能吃。
她們拿好裝錢的腰包,攙扶著漸漸走遠,寸頭側眸:“硯哥,這……”
方明曦眼顫,剛回神懷中金落霞就哎喲叫起疼,她更加用力將人攬緊。
那邊三對五很快打完,找茬的鼻青臉腫狼狽逃竄。
方明曦坐了近二非常鐘,手機來電顯現鄧揚的名字。
她洗漱,周娣在外和她說話,閒話扯了一堆,臨了又繞回她和鄧揚的事上。
“她就走了?”
唐隔玉冇答。幾個朋友欣喜她:“哎喲,跟那樣的人活力值得嗎。”
方明曦站在原地,垂下眼瞼,用過的紙巾在手裡越捏越緊。
安靜的聲音和她和婉散於腦後的烏黑的發,另有髮絲間若隱若現的纖白脖頸,一同被屋裡並不敞亮的燈光覆蓋。
來回不過幾分鐘。
她扶著金落霞起家,寸頭提步要過來幫手,方明曦猛地瞪他:“彆過來!”態度和對之前那些人冇有辨彆,一樣都是防備。
且他們的架式不像是亂來,擺佈高低招式諳練,一看就是練家子。
“走吧。”
早晨,金落霞推小吃車去出夜宵攤,方明曦跟去幫手。